她和白落向宮寒楓辭行,他卻獨自見了她一個人,兩人沉默半響,她率先開口。
“如果有一天,你能做到一生一世一雙人,那麼我也能做到心無旁騖,只和你一處。”
他神色暗了暗,沉默許一久,“你走吧。”
她嘆了一口氣,她知道她是在為難他,一國之君後宮又怎會只有她一人,即使他願意,他的臣民卻是不願意的。
宮寒楓乃一國之君,他有他的事要做,並沒有來送她。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祁源倒是來小送她一程。
“注意安全。”
她走時,他留給她的四個字,這四個字字字珠璣,字字肺腑。宮鉞的人埋伏在他們的必經之地。
她想想祈源對她也算是仁至義盡,當初拋棄隊友那事也算是過去了。再者,她也沒有理由埋怨於他,救她一命也算是好人做到了底。
她回頭,看了看這天佑的國都,這國都下住著的人,心中不免有些遺憾,再見……
“話說,你家那位不來送送你?你可不知道,我在鳳凰國之時就聽說了你們倆之間的風流韻事。”
白落攬過她的肩膀,除了在朝堂之上對她表現出君臣之別,在私下完全沒有把她當作女皇來對待。
自然她也不是看重這些虛禮,怎麼說也該是男女有別,他就不能注意一下。
“風流韻事……”她的眉毛一跳,“白落,人家說,從你說話,就看出你看的風景,走的路,讀的書,讓人覺得不明覺厲。”
她語重心長,“白落,有讀一點書的必要了。”
他素懷博學多才,這文盲一說,他自是不高興的,好在他覺得這修養不但有內在,還要有外在。
於是乎,他故作深沉,眼神高深,沉默了。
她又怎麼知道,宮寒楓早早派了人,前往城外替她開好了路,讓她走得容易些。
宮鉞這一次的目的就是挑起兩國爭端,又豈會善罷甘休。
她與白落行至城外十裡之地,放慢了腳步,和預測不同,並沒有出現埋伏中的殺手,而是一些死屍。
顯然,有人在他們之前與那批殺手發生了爭鬥,白落探了探他們的傷口,笑了笑。
“你家那位早早為你鋪好了路,不錯,不錯,是個良人,你且從了他吧,依我看能成。”
宮寒楓沒來送她,她便覺得奇怪,不想,他卻早早為她作了打算,除去了她的障礙。
“你說,我們能這麼容易回到鳳凰國嗎?”
白落道:“很難說,難保你家那位已經為你除掉了隱患。”
一路上,他分析得頭頭是道,對宮寒楓的為人處事頗為贊賞,對她與宮寒楓之間的那點破事道出了自己的觀點,他認為她和宮寒楓之間的障礙有些厚重。
光是兩人的身份這就是障礙所在,一個人是王,這就好辦了,怎麼著也可以霸王硬上弓。兩個人是王,這就不好辦了,他總結:除非有一個人放棄身份,否則兩人很難合在一處。
白落摸著下巴,“你放棄是很難的,鳳凰國傳女不傳男,前任陛下膝下只有你一女,這種事你想想就算了,別當真,當真你就輸了。”
“白落……”她喚了他一聲,“看不出來,你這麼囉嗦。”
他一想,好像是挺囉嗦的,有些對不住他內外兼修的氣質,還是決定閉嘴,走氣質美男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