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罐子破摔。”她長嘆一聲,深表無奈。
“坊間有些名醫,醫術不比宮裡的禦醫差,也許可以出去碰碰運氣。”
翌日他們出發了,出了皇宮,遍訪了許多的名醫,他們都素手無策。
他眉頭皺得厲害,一路不發一言。她也低頭不語,跟在他的身後,隨他瞎折騰。突然,他的視線落在她平靜無波的眼眸中,瞳孔放大,神色變冷。
“說,”他的聲音有些淩厲,攬過她的腰,氣息伴著耳畔的風,拂過她的耳際,“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的情況,還故作隱瞞,你意欲何為?”
他的手攥緊了她的腰,一個用力就可以將她勒斷。姜桃夭疼得齜牙咧嘴,“喂!你發的什麼神經?”
他冷笑,攬著她腰肢的手更加用勁,“告訴我,你究竟知道些什麼?不要把本君當作蠢貨!”
完了,完了……她該怎麼說?還是打死不認?還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君上,你可饒了我吧,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對你的忠心蒼天可鑒,日月可表。君上,你看到了嗎?”她指了指天,一副可歌可泣的神情。
蒼焰順著她的手指著的方向,微微抬頭看見了一片濃厚的烏雲。
她說:“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一切都是未知,我怎麼能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麼呢?我的一生就是狗屎吃多了,走了一點狗屎運,你以為我什麼都能預測嗎?你看到的,只是生活給你的假象……”
蒼焰的青筋暴起,有種想要捏碎她的沖動,瞎扯的本事越見進長,“如果你繼續撒謊,別怪我不講情面。”他給過她機會,看她會不會掌握。
“行!行!我錯了,我知道怎麼回事,您老人家別生氣,我說還不成嗎?事情是這樣的……”
她一五一十地告訴蒼焰,宮鉞威脅她的事情,要她取得蒼焰的信任,盜出兵符或者讓蒼焰為他出兵,與宮鉞聯合,取代宮寒楓。
他緊繃的臉鬆了鬆,沒有打算繼續深究,“你不是宮寒楓的人嗎?怎麼又和宮鉞扯上了關系?”
“我才沒有和誰扯上關系,這也不是我樂意的好吧。宮鉞用藥威脅我,我能怎麼辦?再說了,你都知道了,你就說,怎麼處置我吧?”她抱著早死早超生的決心。
“本君沒有興趣參與他們之間的鬥爭,你身上的毒本君會想辦法解了。”他笑得有些詭異,“不過,本君倒是可以滿足他的願望收了你。”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欲哭無淚,被他強硬拽回皇宮。封妃的事提上日程,她臉上的紅痕越見明顯。
她也悲觀得很,每天逃也逃不掉,走也走不了,每天躺在寢殿坐吃等死。她不知道,其實蒼焰是在保護她,他一直沒有放棄尋找解藥。
要他為她參與到其它皇族之間的鬥爭,那的確不可能,因為他有自己的責任,他不是為了誰而活,他是為了一個國家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