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羨魚也不怪這大伯，誰讓肺癆這樣的字眼在這年代，比現代人聽到艾~滋還嚴重呢。
遠外的臨淵皺起了眉頭，周圍的溫度又冷了幾分。
尚武跟在他身邊，即便是大太陽的天，他也不感覺熱。
“教訓那個長舌婦。”
丟下一句話後，他便繼續往前跟羨魚去了。
他一直跟到官道才停下來。
羨魚就著路邊擺了西瓜攤，遠遠的見著一個商隊向這個方向來了，她挑了個又大又甜的出來，拿了西瓜刀，將西瓜切開，又將一整個西瓜切成了八小片。
臨淵眉頭舒展，不得不說，她很聰明。
又熱又渴的商隊經過她身邊時，一眼就被她面前擺著的誘人西瓜給吸引了。
領頭的商人從馬上下來，問：“小姑娘，西瓜怎麼賣？”
羨魚甜甜一笑，臉上的兩個梨渦顯得特別可愛。
她說：“大叔，兩文錢一塊。”
論塊賣的？不是論個賣的？
管它論塊還是論個，這個西瓜又大又紅還翻砂，一看就是好吃的，省得花了錢還買了個不甜的瓜。
他吆喝眾人就地休息，每人在羨魚這兒領一塊瓜，他一起結賬。
十幾個人的商隊，就這一隻瓜哪夠啊？羨魚又忙再挑一個來切成塊。
又累又渴的商隊表示一個一塊瓜不夠，領頭的自己也沒吃舒服，便又讓羨魚挑了兩只瓜出來切了給大家分。
這一口氣他們就吃了四個西瓜，臨走時誇她的西瓜甜，又挑了兩個走。
如此一來，她就賣了六個西瓜。
她這一車一共就二十個，賣了六個還剩下十四個。
再來兩三個商隊她就可以賣光光了。
想到李二奎拉一板車上鎮上還得賣一天呢，她就覺得高興得很。
很快，第二個商隊就來了。
羨魚故技重施，同樣吸引了這支又累又渴的商隊在此休息。
幾個商人一邊吃著她的西瓜，一邊笑道：“小姑娘，你家裡怎麼讓你一個姑娘家的在路上賣瓜？聽說附近有山賊，你也不怕被劫了？”
羨魚想起來，她第一次被莫小林的人給劫走時，好像就是在這條官道上。
嗯，應該再往後一些，對面那個山頭下才是，那邊有根歪脖子樹。
羨魚笑道：“家裡人不得空，只能我來。沒關系，反正我身上錢不多，山賊還看不上呢。”
她的話引得那商隊的人哈哈大笑起來。
有人道：“你這小姑娘可真是的，那山賊可不光搶錢，也搶人，尤其是你這麼水靈靈的姑娘。”
一個肚大腰圓的中年男人道：“就是啊，小姑娘。不如我將你這西瓜全買了，你跟我走，省得被山賊搶去受苦嘛。”
說著，他還伸出肥胖的手，向羨魚的下巴摸來。
羨魚拍開他的手，冷冷笑道：“怎麼會呢？好歹我也叫他一聲大哥，他不劫你們，劫自家妹子做什麼？”
那肥碩的中年男人面上的笑容立刻僵住，笑得就像肌肉抽搐。
“小姑娘，你跟爺開玩笑呢。”
羨魚向他努努嘴，又指了遠處的山頭。
那邊草木悉悉索索的，晃動得很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