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臨淵起身,看向前方。
那是床頭的方向,莫非……小林要拿什麼東西,還沒來得急,自己就回來了?
他一直覺得自己與莫小林雖說共用一個身體,但有彼此的隱私。
他從來不會碰他的東西,他也從來不碰自己的東西。
他們每次交換交流,都是透過給對方寫信。
信?
莫臨淵想到信,便忙轉了身,大步向外面的書房走去。
幾只風水魚無力的在地上擺動著尾巴,他不久前才買回來的假山,和養魚的瓷盆已經碎成了無數片。
桌上丟著一隻粘滿墨汁的筆,還有一疊紙。
他拿起紙一看,與往常一樣皺起眉頭。
字跡潦草,沒人能看得懂。
他永遠學不會在清醒的時候把要對他說的東西寫下來。
莫臨淵有些生氣,連懵帶猜的,大概是看懂了,他打算與夜雨村的李小魚成親,不是徵求自己的同意,而是對自己知會一聲。
如果自己不同意,每次出現的時候就自覺消失,不準為難她。
莫臨淵將那張紙捏在拳頭裡,捏得粉碎。
一雙冷眸,更是凍成了寒冰。
“真是太不像話了,你還真是會逼我。”
莫臨淵丟掉碎紙,推開了門,正準備大聲的喊尚武,卻又突然想到了床頭的東西。
那裡有什麼東西?是小林在意識消失的最後時間也要拿到的?
他不動聲色的又關上了門,再次轉身回了臥室。
床頭。
莫臨淵緊蹙著眉,開始翻開那床頭。
除了被褥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