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天才走,我今天要去神宮向巫神道別。你讓人去街道上,將尚文找回來,我有事要和他商議。”
清樂恭敬的退了下去,靜姝深吸了一口氣,起身去了神宮。
聖潔的白色神宮,被歲月染成了灰色。
靜姝側過頭,對隨行的人說:“回頭讓人來將神宮外牆重新修一下。”
“是,聖帝。”
“嗯,不用你們伺候了,退下吧。”
隨行的人退到一旁,靜姝才舉步入內。
神宮依舊,人也依舊。
他站在窗戶前,看著神宮外的風景。
曾經聽娘說,身為巫祝並不是榮耀,而是束縛一生的枷鎖。
每次來見他,他都如今日這般遺世獨立的孤寂。
“鳳餚。”她走到他身後,低聲的說:“你想出去看看嗎?”
鳳餚微微一顫,緩緩道:“巫祝能出去嗎?”
靜姝低下頭,沒再說話。
片刻後,她說:“我去拜巫神大人。”
“嗯,您請過來。”
鳳餚給她擺好了蒲團,點上香,看著她對著那尊神像恭敬的跪拜。
不管是南國的神話,還是從孃的口中聽到的神話,這位神像女子,都是一位值得人尊敬的遠古神祇。
她是南國的至高神。
靜姝每次對她的跪拜,都十分真誠。
“我要走了。”她低聲的說。
像是對神像女子說,又像是站在神像女子身旁的白衣男子說。
靜姝移過了眼神,對鳳餚道:“是神靈的指引,我信了。”
鳳餚面無表情,平靜的看著她。
“鳳餚!”她低聲嘆道:“真遺憾,那時候我太小,已經不記得你在外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