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她的嫌疑最大,所以奶孃是最害怕的。
羨魚笑了笑,說:“你們看,全程孩子都有人守著,嫌疑最大的人已經很明顯了,肯定不是我。”
大夥兒面面相窺,風姒錦卻尖叫道:“怎麼不是你啊?一定就是你趁著奶孃睡覺的時候進來將他掐死了。要不,就是你買通的下人進來掐死的!”
羨魚沖她翻了個白眼,犯得著嗎?
真是咬上了誰,什麼不靠譜的藉口都用得上。
“打瞌睡?”老太爺想了想說:“會不會真是這期間有人進了屋裡將孩子給害了?”
聽了下人的描述,也就奶孃打瞌睡的空檔最有可能出事。
奶孃卻是道:“不……不可能,老太爺,奴婢雖然在打瞌睡,卻沒睡實過,院子裡有點兒什麼風吹草動的奴婢都知道,何況是屋裡。其實……其實奴婢是想說,想說……”
她看了看風姒錦,又不敢說。
“講!”老太爺冷哼道。
奶孃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道:“其實小少爺身子本來就不好,早産的孩子,又這麼虛弱的,養得活的少,而且大夫說……”
“你說什麼?”風姒錦瞪大了眼睛盯著她說:“大夫都說了,他是被掐死的,你難倒耳朵聾了嗎?”
被她一吼,奶孃更不敢說話了。
“我兒子雖然早産,可他身體好得很。”
身體好得很?
這話說出來有人信嗎?
“不……不是,小少爺連喝奶的力氣都沒有,哪裡好得很了?”奶孃小聲的嘀咕。
她又不是第一次帶孩子了,還從沒遇到過這麼虛弱的孩子,要不是莫家給錢多,她才不幹呢。
誰家孩子不是往跟前一抱就自己喝奶的?偏偏他家的孩子得一手抱著,一手自己擠奶。
“孩子病了嗎?”老太爺聽得雲裡霧裡的,轉頭問二兒媳婦。
二夫人擦了把眼淚,說:“孩子是病了,身子也不太好,可是大夫確實說孩子是被掐死的呀!”
老太爺吸了口氣,冷聲道:“將大夫叫來。”
大夫跟著外面的下人們站在一起,聽到老太爺叫,他才可以進來。
老太爺問:“小少爺確實被人所害?”
大夫看著這一家子,卻不知說什麼好。
想了想,他拱手道:“小的並未說小少爺是被人所害。”
什麼?
一眾人瞪大了眼睛,大家氣勢洶洶的要抓兇手,他這一句是什麼意思?
“小少爺是窒息而亡,可是並不一定是被人所害,這麼小的孩子,也可能是……意外!”後面的話,大夫說得很是小聲。
他不敢惹上麻煩,其實根本拿不準這孩子到底是被人刻意捂死的,還是奶孃丫鬟們不小心給捂到的。
這孩子本來就活不了多久,只是他一直沒敢告訴二夫人而已,人已經死了,他一個上了年紀的大夫,不想生事,只想息事寧人。
莫家老太爺眯了眯眼,看著那大夫,同時,心裡琢磨的,是這大夫相同的東西。
孩子已經死了,意外死亡與被自家人害死,自然是意外死亡好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