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沈毓樓摔門而出。
喬正庭這才走到喬沐恩面前,抽了紙巾,給她擦拭哭花的臉蛋,好聲好氣地說:“你都已經是要結婚的人了,不要隨便一點小事就任性鬧脾氣,家裡人會慣著你,別人可不一定。”
喬沐恩抽泣哽咽著:“他變了!他以前不這樣的!”
喬正庭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道:“這麼短短三年的時間,他沈毓樓能從一個籍籍無名的私生子,爬到今天的位置,背後還有覃禦山做靠山,今時不同往日,怎麼可能還像以前一樣,追著你,捧著你。沐恩,你也該懂點事了,現在他沈家要壓我們喬家一頭,能聯姻,對我們來說是千好萬好的。聽話,不要鬧脾氣了。”
“可是…可是…都怪姜寶梨那個賤女人,她一回來,沈毓樓就對我不好了!”
“不管沈毓樓心裡怎麼想,現在要和他結婚的人,是你。今天之後,你就是贏家,你管外面那些鶯鶯燕燕的幹什麼,就坐穩你沈夫人的位置,就行了。”
喬正庭是過來人,循循善誘地勸著,“現在一個姜寶梨,以後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這些,都不是你該擔心的。你要做的,就是讓沈毓樓對你好,對喬家好…明白嗎?”
喬沐恩止住了哭泣,嘟噥著嘴:“他把我的伴娘…都趕走了!”
“行了,你的伴娘團挺多人,缺一個也不缺。”
喬沐恩不甘心地跺腳:“陸麗思是我最好的朋友!”
“什麼朋友不朋友的,從今天起,你的世界裡,只有沈毓樓。”
他最後這句話說得極重。
喬沐恩止住了哭聲,塗著口紅的嘴唇緊緊咬著。
窗外,是海浪拍打船舷的聲音…
很刺耳。
……
陸麗思怎麼都沒想到,她登上小艇,剛駛離遊輪沒多久,便從艇艙裡走出幾個男人來。
看他們不懷好意的樣子,陸麗思連連後退:“你們…你們想幹什麼?”
幾個男人沒有多餘的廢話,揪著陸麗思來到船舷邊上,揪著她的頭發,用力將她的臉摁進了海水裡。
慘叫聲被大海吞沒了。
咕嚕咕嚕...
腥鹹的海水瞬間灌入她的鼻腔,鹹澀無比,眼睛被刺激得生疼,幾乎睜不開。
她瘋狂掙紮,長手指在男人手臂上抓出血痕,卻換來更用力的壓制。
摁了足有半分鐘之久,才將她拉起來。
她像瀕死的魚似的,張大嘴喘息,胸腔呼啦呼啦彷彿漏風,眼睛痠痛無比,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求求…求求你們…”
沒等她胸腔裡填滿空氣,便又被人按進了海裡。
如此迴圈了幾次,直到她再也沒有了反抗的力氣,如同破布娃娃一般,痛苦地倒在了甲板上。
臉上的傷口沾了海水,疼得鑽心刺骨。
遠處遊輪頂層,覃禦山倚著欄杆,雪茄的煙霧隨海風飄散。
眼神冷鷙。
“覃先生,”阿輝低聲請示,“要往深海開嗎?”
覃禦山撣了撣煙灰,淡淡道:“教訓一下就行了,送回港島。”
語氣,溫柔又平靜,“不要給我的berry找麻煩。”
……
船上的狂歡party一直持續到日落時分,斜陽映照著平靜的海面。
波光粼粼,如碎金。
天空和大海交融成呈現出一種藍黃色的質感。
婚禮儀式,正式拉開了帷幕。
姜寶梨和沈嘉青、沈真真作為親友,坐在距離觀禮臺最近的露天餐桌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