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好你的生活,別管我。”留阿嫂比上一次見面,看起來瘦削了很多,也蒼老了不少。
她捂著臉,懦弱地哭泣著。
姜寶梨看著她這樣子,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雖然生氣,怪她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救命的錢也拿去救濟賭狗兒子…
她不想讓自己成為那個賭狗的無底洞,但又不能真的看著留阿嫂生病不去看醫生。
滴水之恩,湧泉相報。
何況她對她,不僅僅是滴水之恩,而是救命之情…
“寶梨,你別管我了,真的,是我上輩子欠他的。”
“那個混賬東西,就是來要要債的。”
姜寶梨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我不會再管你了。”
說完,她轉身走出了米粉店,拉著還坐在腳踏車上津津有味看熱鬧的司渡,一起離開。
“換別家吃吧。”
“好。”
他們另外找了家比較高檔的日料店,司渡將他喜歡吃的刺生和甜蝦遞到姜寶梨面前。
但她沒有胃口。
很氣,被氣哭。
紙巾擦了臉,揉成團扔了,很倔強地不想掉眼淚,但還是忍不住。
看她這氣鼓鼓又哭唧唧的樣子,司渡覺得很有趣。
以前沒發現,她竟然是個小哭包。
外表越兇悍,內心越柔軟。
“你看什麼?”她悶聲悶氣問她。
“欣賞。”
“喜歡看人哭是吧。”
司渡笑了:“你哭起來還挺好看。”
“變態。”
姜寶梨哭也沒忘罵他。
“行了。”他摸了摸她的頭,“多大點事。”
“我再也不要管她了。”姜寶梨扔了皺巴巴的紙團,賭氣說,“是死是活,都跟我沒關系。”
司渡看著她這嘴硬的樣子,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莫森醫院的vip床位,幫我保留一個,今晚就去接病人入院,地址我等會發你。”
姜寶梨詫異地望向他。
“還有,聯系澳江那邊的傅先生。”
司渡抽了紙巾,一邊給她擦眼淚,一邊說,“讓他幫我調|教一個人,只要人不死,就往死裡搞,務必,給他戒了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