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寶梨只聽得見自己轟隆隆的心跳聲。
啊啊啊啊啊!
叫什麼啊!
偷偷瞥向鏡子裡的男人,他微微俯身,襯衫下,肌肉繃得很緊。
沒表情。
他習以為常了?
屍體也會發出叫聲嗎?
她胡思亂想。
上好了藥,姜寶梨扶住了洗手臺,站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看到鏡子裡,司渡白襯衫的後背好像被汗水潤濕了一大片。
他叮囑了一句——
“別碰水。”
隨即,轉身離開。
走到門邊,似又想起了什麼,回身問道:“還有沒有別的地方受傷?”
“沒有了。”姜寶梨搖頭。
他默了默,又問:“他們侵犯你了嗎?”
又被勾起了惡心的回憶,姜寶梨皺眉:“一定要x進去才算侵犯的話,那還沒有。”
司渡掃了她一眼。
小姑娘眼裡眉間都是一股倔強氣,不知道是在和誰賭氣。
司渡便又叮囑道:“如果被侵犯了,一定要及時吃藥,這件事你知道吧。”
“我知道,這是常識。”
他就是怕她不懂這些常識,但轉念一想,關他什麼事,管她這些做什麼。
不再多說,司渡去櫃子邊收拾好藥箱,準備走了。
姜寶梨卻匆匆穿好睡衣,追出來叫住他:“司渡,我可以叫你司渡嗎?不叫學長了。”
在外面,任何人見了他,都得尊稱一聲小司總。
很少有人敢對他直呼其名。
“隨你。”
“司渡,為什麼是你來救我啊?”
這太反常了,他怎麼會這麼好心。
司渡拿著碘伏藥瓶的手,頓了頓,隨即擰緊了瓶蓋,轉過身,刻薄地說:“不是沈毓樓來救你,你很失望?”
姜寶梨愣了下。
不是這個意思啊!
“我以為你很討厭我,巴不得我死,才開心。”
“我是很討厭你。”司渡將膠質手套扔進箱子裡,嗓音冷冷的,“你沒有感覺錯。”
“那你還救我?”
“你的朋友在我的實驗室外面哭喪,聽得我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