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啦,閨蜜打來的,一點兒小事。”喬沐恩嬌俏一笑。
“去吧。”沈毓樓溫柔地望著她。
喬沐恩走出老遠,來到花園裡,這才接聽了電話,急忙問道——
“情況怎麼樣?”
咖啡店落地窗邊,舒欣彤坐在軟軟的毛絨沙發裡,點了一杯卡布奇諾,笑著說:“zenith cub是我家的,沐恩,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裡去吧,不會有人發現。”
“說到底,她是沈毓樓的妹妹,我不想得罪沈毓樓,你可不要太欺負她噢!”
“我讓我表哥帶他幾個手下,去會會她而已啦。”
“靠譜嗎?你們到底要做什麼?”
“絕對靠譜,你就別管了,左右鬧不出人命,就是給點兒顏色嘗嘗,姜寶梨害我警署一日遊,還被我爸狠批一頓,這個仇我非報不可!好啦,你就安心約會吧,一切交給我,拜拜啦,祝約會愉快!”
舒欣彤掛掉了喬沐恩的電話,又給自己表哥打了個電話過去——
“人抓到了嗎?可別讓她跑了。”
“怎麼處理?還用問我?”
舒欣彤眼尾肌肉輕顫著,咬牙切齒道,“弄髒她!”
而舒欣彤身後的卡座間,綠竹掩映之下,有位衣著樸素的美術生,正在為一位貴婦繪水彩肖像。
陳嘉手裡捏著水彩筆,輕微地顫慄著…
她聽得出舒欣彤的聲音,雖然聽不到和她講電話的人說了什麼話,但她透露的這些資訊,已經足夠她推斷出事件的粗略輪廓了。
她向對面的婦人道了聲歉,說今天有急事,沒有辦法完成肖像畫作了,改日再約。
貴婦倒也好說話,和她另約了時間。
她離開後,陳嘉慌忙摸出手機,給姜寶梨打電話。
快接電話啊!
一定不要是她想的那樣…不要啊…
可惜,一連打了十幾通,電話裡都是嘟嘟嘟的忙音。
陳嘉一顆心沉到了底,走出咖啡廳的時候,只感覺頭重腳輕,看著黑沉沉的天空。
雲霾擋住了月光。
姜寶梨是因為她,才得罪了舒欣彤。
被霸淩了那麼久,沒有人幫她,沒有人救她,只有姜寶梨站出來,告訴她——
這是個動物世界,只有鎧甲鋒利,才會不被人欺負!
後來她為了她,跟舒欣彤張儀書她們打架,差點損害了幾家的生意合作。剛剛聽到舒欣彤說著什麼“zenith cub ”,立刻在街邊招了輛計程車,想要趕去zenith cub救她。
上車之後,司機問她去哪裡,陳嘉卻猶豫了。
要去嗎?
去了會不會死路一條。
她一個人赤手空拳,怎麼可能救得出姜寶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