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機下藥毒死我?”
“你真會開玩笑。”小姑娘眼睛彎成了小月牙。
毒死你,未免讓你死的太痛快了。
她心裡這樣想。
司渡靠在門框上,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譏誚。
他知道姜寶梨笑得有多假,也知道她看他的眼底,藏著多少厭惡。
上次沈毓樓說要送他一份“禮物”。
大概,“禮物”自動送上門了。
虧她笑得出來。
為了沈毓樓的事業,來討厭的人面前獻殷勤,她對他的這份愛,可真是沉甸甸啊。
他走到沙發邊,慵懶地坐下。
病中的他,臉色比平日裡更蒼白,整個人透著某種病弱的美感。
“你在燉雞?”
“是啊,馬上就好了。”
他輕嗤一聲:“沒人告訴你,我只吃現殺的雞?”
姜寶梨眨巴著眼,回頭道:“這就是現殺的啊。”
“你所說的現殺,和我說的,有點出入。”
司渡望向了管家,管家嚥了口唾沫,一而再跟他確定眼神。
看司渡似乎鐵了心要這麼做,趙管家只好吩咐傭人,將後山養的活雞逮了一隻送過來。
姜寶梨看到傭人手裡那隻活蹦亂跳的大公雞,敢情……是這麼個“現殺”?
“不是…司渡學長,我這雞都已經燉好了,人參雞湯,很補的…”姜寶梨為難地說,“再殺一隻,您也吃不了了啊。”
司渡懶懶說:“你想要燉雞給我吃,就得合我的口味。”
姜寶梨看了眼那隻威風凜凜的紅冠大公雞,血壓都升高了。
不管他是想玩她,還是想逼退她…
姜寶梨都接招。
既然已經做了,就只能一條路走到黑。
沒有退路。
她接過了大公雞,禮貌地問管家:“這雞,該去哪裡殺?”
管家讓廚房傭人帶姜寶梨去院子裡。
而司渡自然不想錯過這一幕,走到了迴廊邊,傭人端來藤條椅,他意態從容地坐了下來。
姜寶梨接過了傭人遞來的刀,手心沁出冷汗。
最怕血了,光是想到要抹脖子殺雞,雞血噴濺出來的畫面,就覺得頭暈目眩。
抬頭,壓著憤恨望了司渡一眼。
他就坐在不遠處的藤椅上,修長的雙腿交疊,好整以暇地看著這邊。
姜寶梨想到沈毓樓對她說的那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