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管她想要做什麼,他都不會拒絕她。
下一息,虞明窈呼吸平複後,臉上立馬帶著那抹刻意討好的笑。
她扯住謝濯光的手,將他往裡帶。
“我今日吩咐人,讓人做了你愛吃的席面,你今日就當陪陪我,哪兒都不許走。”
這話說的,就像謝濯光前兩個月,沒有日日陪她共膳一樣。
可那時,她明明厭極了他,一眼都不想多看他,更不用說,還同他一起用膳。
謝濯光斂目,一口將杯中酒飲下。
“怎光吃酒,一點菜都不吃?”
虞明窈夾了一筷子松鼠桂魚,放至謝濯光碗中。
“我記得這松鼠桂魚,你最愛吃了,快嘗嘗。”
聞言,謝濯光抬眸,恰好對上虞明窈滿是期盼的眼。
兩世了,他從未同她說過,他不喜酸也不喜甜,她一直誤以為,他最愛的是松鼠桂魚。
她一直不知,那是她做給他吃的第一道菜。就算難以下嚥又何如,他甘之如飴。
一個下餌,一個有意上鈎。很快,觥籌交錯間,謝濯光便不勝酒力了起來。
也是這時,虞明窈才發現自己,真的心硬似鐵。
這玉羅春,是京都出了名的易醉,旁人吃上三五杯酒,便不行了。
再有酒量的人,也不過喝半斤。
“六郎,慢些喝。”
說著這些話的她,勸酒勸到趁謝濯光不清醒,坐到他身上。
“有什麼問題麼?六郎。”
面對謝濯光的緊繃,她杏眼微張,再純潔無辜不過。
謝濯光被她灌了這麼多酒,縱然神智、意志力再過人,也有些醉了。
在她的不安中,謝濯光深深凝視了虞明窈一眼,隨即拿起壺,徑直對著壺嘴,大口大口往下灌,如飲白水。
這酒,酒量再好的人,也最多半斤,她備了近一斤。
好狠的心。
晶瑩的酒液順著他的嘴角往下,淌過下巴,流入頸脖。
虞明窈面上急得一邊“慢些,這是作甚”,一邊掐緊了自己的腿,竭力讓自己不要去阻止他。
謝濯光不清醒,她,清醒得很。
“好喝,還要,再來!”
謝濯光半眯著眼睛,將壺往桌上重重一放,身子往後倒,全身重量全靠在椅背之上。
說完這句後,眼也閉上了,呼吸清淺。
虞明窈小心秉著氣,伸過身子,想去探他的呼吸。
就在這時,謝濯光雙目一睜,眼神清明,似是丁點醉意也無。
虞明窈對上這個眼神,心涼了半截,下一息,一雙手死死扣住她的腰,炙熱、佔有慾十足的吻,向她襲來。
她的舌根,被她吮得發麻,身子,也被他有一下沒一下摩挲。
在這陣如暴風雨一般襲來的吻裡,她被吻得頭暈腦脹。唇舌中滿是一股帶著澀、麻之感的酒味。
幸好,這吻持續的時間不長,沒多久,謝濯光貼住她的嘴皮,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