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姐兒不討人歡喜麼?你為什麼不看我?”
她看見自己眼淚汪汪,仰著頭去咬謝濯光的下巴。
謝濯光的身軀一下繃得極緊,可她還是不滿足,探出手去勾謝濯光垂在腿側的手。
“你也討厭我,嗚嗚,沒有人喜歡我。”
她看見自己勾不到後,崩潰大哭,對他又捶又罵後,手穿過謝濯光腰腹,緊緊靠在他胸膛上。淚水染濕了底下青色的衣襟。
謝濯光喉結上下滑動,許久,才剋制地將垂在腿側的手抬起,生疏擦著她的眼淚。
“莫哭。”
往日總是沉著淡然的人,聲音帶著一股低啞。他透亮的眸,對上她的視線,眸裡仍涼如秋霧。
“你很好,我……我心儀你。”
這人糾結許久,擠出這幾字。可那個自己一聽這話,卻立馬又哭又鬧,罵他是騙子,要去抓他的臉。
謝濯光直往後退,原本抵在桌面的手,為護那個自己,不讓自己摔倒,只得挪到自己腰上。
她見那個自己,身子一下軟了,原本要去抓他的手,改為胡亂往他衣襟裡探。
解他的腰帶,不得章法,還好奇摸他那。
謝濯光被摸得倒吸一口涼氣,一下直往後倒。兩人一個退,一個逼,最後謝濯光生生,被逼的跌在榻上。
終於知道怎樣才能更涼快一點了。
她抓住那雙手,往小衣裡探去,往裙下伸去,可謝濯光那隻手,死死不肯碰讓人銷魂那處。
尖叫抽泣中,冰冷的吻落下,她恍惚聽到一聲嘆息。
“罷了。”
再後來,就是一聲尖叫,她什麼也記不清了。
這個夢實在太過離奇,虞明窈醒來,還為夢中自己那股渴意感到心顫。
她哪有那般饞年輕郎君身子的時刻,更不用說,那人還是謝濯光。
臉躁意遲遲未散,虞明窈夾了夾腿,為自己這模樣感到心驚。
再過幾日就好了。
她咬著唇,再過幾日……就能和裴尚……
利落的步子,由遠及近,雁月拉起虞明窈床前的幔簾,就見她這一副香汗淋漓,渾身似染了層珍珠粉的樣。
她好奇往屋子外瞧了瞧,這也才三月天,不熱啊。
雁月沒多想,繼續收掇:“對了,小姐,我剛進來時發現窗子開著。這晚上天寒,可千萬記著關好窗,莫染了風寒。”
“還有幾日,就是你和裴少爺大喜之日,馬虎不得。”
虞明窈梗著脖子,應承了一聲,順著雁月的話,也將思緒回到和裴尚的大婚上。
這才是最近頂頂要緊的事,至於方才做的夢,左右不過一場春夢,夢都是這樣,醒來就忘得差不多。
跟謝濯光有關的夢,她才不要想起到底夢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