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驚險了,“連長,你的傷沒事吧?是不是還要休息幾天?”
“傷沒事,還要休息幾天。這幾天你好好帶著隊裡的人訓練,二隊的人怎麼樣?”
不算是彙報工作,不過只是以隊裡的事為話題談談。也顯得有話說,不然魏川真不是什麼能隨便和你閑聊的人。
吃完飯,沒在就留,風塵僕僕的該回家洗漱回家洗漱,感謝話留到明天再來細細敘吧。
“魏川,你洗澡小心一點,不要讓傷口碰到水。”
洗澡不碰到水有點難,所以魏川洗完回來後果然被說了,秦有絨手裡拿著藥和紗布,嘴裡絮絮叨叨地說他,“魏川,你就非要洗嗎?傷口惡化了看你怎麼辦?”
他想說不是故意的,只是奈何秦有絨不像是真心問他的樣子,便只能坐著任她施為。
他的胸有有道長長的傷口,即便好了許多秦有絨看著還是覺得觸目驚心。魏川洗個澡出來,她看傷口周圍有點發白,醫生說過傷口不能碰水,特別是沒有經過處理的水很容易感染。秦有絨膽戰心驚,感覺給他上藥,“傷口沾水了,要是感覺不舒服記得和我說。”
秦有絨一邊叮囑他,一邊給他包紮,最近這個男人真的成大爺了。秦有絨環繞著他,找出之前給他做的睡衣,有釦子方便點。
魏川看著她的手,小小一隻,握在手裡正好,扣完最後一個釦子,秦有絨準備抽手離開,魏川抬手一握便拉住她不放。
“最近是不是很累?”其實也不用問,她一個人要照顧兩個人肯定累,安安是個孩子雖然很多事情都能自理,還是需要秦有絨花費精力,魏川更別說,傷成這樣,能下床走路也沒幾天。
他感覺秦有絨都憔悴了,掌心的手還是一樣溫涼,細細摸著她的手,從掌心到指尖,他似乎摸到她指尖的繭子,難道是最近太辛苦了嗎?魏川神情嚴肅,不知道在想什麼。
秦有絨感覺手上癢,“怎麼了?其實還好,只要你能乖乖地聽我的話就好了。”她感覺魏川一直在摸手上的繭子,那嚴肅的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發現什麼了呢。
她觀察了好一會兒魏川的表情,“這個是我做衣服磨出來的繭子,和你沒關系。還有什麼問題嗎?”魏川苦大仇深的樣子有點搞笑,秦有絨看夠了才說,魏川一愣,又轉而說到:“你一直在做衣服嗎?不用這麼辛苦,我會照顧好你們。”
秦有絨承認做裁縫肯定有自力更生的想法,但更多的還是喜歡。她喜歡做衣服,而且她可沒有勉強自己,都是規劃好時間才接單,剩下的時間她會練師傅教她的針法。
魏川的話不管怎麼樣秦有絨聽著還是開心的,她笑著點點頭。歪著頭打量魏川,魏川還拉著她不放,只是原本自然的手在她的視線下變得有些僵硬。
秦有絨突然開口:“魏川,你好像沒有正經叫過我誒。我是直接叫你名字,你呢?”她有注意到魏川在外面稱呼她是“我妻子”,其他時候好像沒有叫過她。好神奇,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不算特別長,但是作為夫妻在同一屋簷上也比較久了,魏川就沒有正經喊過她。
魏川整個人僵住,他沒有喊過嗎?他總覺得不是這樣,只是仔細回憶起來又確實沒有相關印象。魏川決定不承認,“喊過的,你可能沒注意。”
“有嗎?”魏川面色如常,鎮定的樣子秦有絨看不出有沒有撒謊,不過她也不糾結這個,“那你喊的什麼?也是叫我名字嗎?在你印象裡,我的名字是秦有絨,還是魏昭啊。”魏昭這個名字是當初魏家爹孃取得,只是將魏招娣改了一下,魏昭也是當初和魏川說的名字。
雖然結婚證上面是秦有絨,但是或許魏川心裡還是覺得她是魏昭呢。
說實話,她想多了。魏川對魏昭這個名字印象沒有這麼深刻,即便這個名字是當初父母幫他強娶的,但是當時他的關注點在父母身上。如今真正在他心裡留下印象的是秦有絨,是她帶著所有的情感和色彩來到他的世界。
魏川還以為逃過一劫,“是秦有絨,抱歉,當時情況太突然,所以忽視了你。”
確實情況突然,大半夜來有大半夜走。秦有絨理解地點點頭,魏昭在他眼裡消失了,在她心裡又留下多少呢,流落紅星村是苦難也是新生,在那裡遇見師傅是她清醒一生的開始。
“所以你喊我什麼?”秦有絨話風一轉,又盯著魏川看,大有你不說我就一直看著的意味。看魏川遲遲不說話,逐漸拿捏的秦有絨也不氣,她還主動地開始猜測,“你是喊秦有絨?那會不會太生疏了,而且你的聲音很冷,這樣像在兇我。”
魏川不說話,繼續沉默,秦有絨:“這個我沒有印象,難道是喊我有絨?還是絨絨?”她自己先打了一個冷顫,絨絨好像有點太黏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