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應該不能,你先放手,我去下洗手間。”魏黎尷尬地抽回手,往洗手間走去。沈明朗在原地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魏黎疑惑不解並且十分懷疑,她和陳行簡都分手這麼些年了,他是怎麼還能磕下去的。
廁所設計地也十分大氣,財大氣粗果然是這樣。魏黎一邊擦手,一邊從洗手間出來。正好看見陳行簡從側門進來,他好像沒看見她。
在她看來,現在是訂婚證據再加一份。現在是自家人了,不用走大門,小門隨時給他開放了是吧。
魏黎生氣地攥緊手裡的紙巾,捏成一坨丟進垃圾桶。眼看陳行簡就要走遠,她拎起裙擺小心地跟在他後頭,她已經盡力放輕腳步了,但還是有高跟鞋走路的聲音。
應該聲音不大吧,陳行簡都沒有聽到。
陳行簡拉開門走了進去,“好啊,這麼自然,果然是熟門熟路。”魏黎氣得牙癢癢,站在門口遲疑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狗狗祟祟地趴在門上準備偷聽。
該死,這門這麼隔音的嗎,什麼也聽不見。她貼得更近了,整個人幾乎趴在門上,結果沒等她調整好姿勢,,門突然從裡面開啟。
把手一動,魏黎本就不穩立刻往前撲,幸好被裡面的人接了一把,不然她只能躺在地上社死。魏黎尷尬地把頭一埋,內心一萬個尖叫土拔鼠在狂奔。
結果周圍安靜得不像樣,“還不起來,要抱多久?”陳行簡出聲,果然是他。魏黎慢慢抬起頭來,定睛一看,房間根本沒有人。
她推開陳行簡,尷尬地整理自己的裙擺,她今天的禮服是紅色的,裙擺是一層接一層花瓣疊著,整個人像溫暖的白玉一樣被簇擁在花朵裡面。
一頭瀑布般的卷發披散在她肩上,正好擋住後背露出的風光。肌膚賽雪似玉,從烏黑的秀發縫隙中露出一些白瑩,欲語還休的嫵媚便渾然天成。
魏黎色厲內荏地說道:“我正好看見你,想找你說幾句話來著。差點摔倒,剛才謝謝你啊。”聽前半句,好像轉頭就要把罪名怪到陳行簡頭上,結果後面跟了句謝謝,看她扭捏的樣子,誰又想說她什麼呢。
“我還想著誰這麼大膽跟蹤我,故意進了一個房間,沒想到抓到了你。”
陳行簡目光沉沉,眼神凝聚在她身上一動不動。
“什麼叫跟蹤你,我只是想找你說話,誰讓你走太快,在這又不好大聲喧嘩,所以我才跟在你後面。你不要亂想我可不是變態。”魏黎氣呼呼地說著,生氣地瞪他。
陳行簡裝作了然地點點頭,氣定神閑地在沙發上坐下,給魏黎讓出一個位置,“你要說什麼,先坐下再說吧。”
魏黎躊躇一會兒,最終走到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因為大腦有些空白,她揪著自己的裙子團出一個小球,然後放開,又揪出小球,如此往複。裙子被她揪得往上一動,白淨的腿一下一下地在陳行簡面前晃,她實在白得亮眼。
“魏黎,你要說什麼可以說,正好我現在有時間。”他斂眉凜聲說道。
這副表情,再加上這個語氣,魏黎更是氣得腦子發蒙。她立刻面色一冷,“陳總是做大事的人,連一點時間都沒有。現在連說句話的時間都要擠,看來以後咱們也沒什麼緣分見面了。”
她的語氣比陳行簡還要冷,小臉一肅,看都不像看陳行簡一眼,甚至稱呼他為陳總。陳行簡放在腿上的手緊緊捏著,眼神重重地放在魏黎身上,他確實沒想到魏黎會說這樣的話,沒一句是他愛聽的。
“你就是想說這些?”
“當然不止這些,這不是聽到一些訊息,心裡一直不舒服。”魏黎不緊不慢地說著開頭,雖然語氣聽著陰陽怪氣的,但句句都是大實話。又緊跟著,“我又想到前幾天和陳總有些過節,所以想找你說清楚,免得以後尷尬。”
“過節?”陳行簡不解,他以為是指前幾天兩人吵架的事情。其實都不算吵架,只是陳行簡單方面生氣,然後一走了之,兩人甚至都沒吵起來。
“陳總真是貴人多忘事,才過多久就忘了。看來和前女友不清不楚的事情在你這裡都沒什麼大不了,我也算是看清你了。”魏黎語氣更加難聽,終於看向他眼神也充滿了鄙夷。
“不過,就當被狗咬了吧。陳總應該沒什麼病吧,要是有問題和我說,我好做防備。”
陳行簡氣得胸口劇烈起伏,像是被氣得不輕。看魏黎的眼神更是陰沉得可怕,魏黎梗著脖子,“看什麼看,我話說完了。再見!”
魏黎原本的設想是正好逮到他就問問是不是真的要訂婚,結果被氣的直接開罵。罵完了情緒也消失得差不多,看陳行簡被氣到,現在只想趕緊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