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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動會結束的第二天,已經是臨近月末了,外面又下起了一層雪,早上起來的時候窗外一片白。
最近不知道是哪個小情侶談戀愛被查到了,主任剛到班級就強調“早戀”的問題,一個早自習都在聽他絮絮叨叨。
講得話術和之前他們所聽到的差不多,無疑是“學校是讓你們來談戀愛的嗎?”又或者是“親著以後別人的老婆很開心?”
“……”
臺下寂靜無聲,有人彼此對視,有人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也有人在偷笑或是幸災樂禍。
也有人在偷摸傳紙條。
從某科課本上撕下一張小紙,寫下了話,輕輕移到了謝卿山桌前。
拿過一看,心裡沒忍住笑出了聲。
[聽到沒,不能早戀,點你呢。]
謝卿山掏出筆,也寫下了一句話,傳了回去。
[我們好像沒有談戀愛,只是在曖昧,曖昧不是戀愛,不要搞混。]
接過的時候,悄摸摸的感覺顯得她“偷感很重”。
澄一純“切”了聲,從來沒有搞混過好吧。然後收起了紙條。
講臺上,主任雙手撐桌,眼神掃視著臺下的每一位學生,良久,才又開口說話,“這周進行週考,今天和明天兩天的時間,各位同志準備準備吧。”
霎時間,臺下傳來一片哀嚎。
週考是班主任或其他老師自主安排的,嚴不嚴格也是由教師們決定。高三有些班級每週都會進行週考,所以他們還算好的,這學期算頭一次。
當然,和高三是不能比的,人家面臨的是高考,他們面臨的是期末。
主任:“總體成績不錯的話元旦就有晚會,要是成績不行,那就老老實實的給我學習!”
話音剛落,臺下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元旦晚會不是都會有的,也是看老師想不想辦罷了。
主要的是,能跟喜歡的人坐在一起,這是為數不多正大光明接觸的機會,要換做平常的話,只要有一點接觸靠得近,都會被老師劃入早戀名單。
撂下這句話,剛好下課鈴響起,等主任走了教室裡立馬沸騰起來,基本都是在討論傳答案。
澄一純癱趴在桌子上,側頭無力地拉著長音說,“我——不——想——考——試。”
“不想也得想,澄同學被週考強制愛。”謝卿山倒是對週考的事兒沒什麼感覺,反正自己成績什麼樣她是知道的,絲毫不擔心。
“……你自己愛去吧!”不滿的撇了撇嘴說。
托腮看向她,低頭輕笑幾聲,眼中好似只有澄一純一人,“我是真愛。”
週考的規模不小,教室裡就留了二十張空桌椅,其餘的全都在走廊,他們的書都被放在了樓梯上。
本以為就是拉開桌子考考算了,結果擱著一面牆!有些說好傳答案的同學也就此分開了,各個變得愁眉苦臉。
主任站在門口抱臂,冷哼道,“你們的小伎倆都是我當年玩剩下的!”
位置都是亂排的,不是根據成績分化,原本謝卿山和澄一純都是在教室裡考,前後桌的方式。
在考試還沒開始的時候,不巧的是被主任看到了她們嬉皮笑臉,於是抬手一指,對澄一純說,“你去外面,她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