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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習,主任走進教室通知明天上午召開家長會,話音剛落,一陣哀嘆聲傳來。主任見狀笑了笑,又說開完就放學,剛才的聲音瞬間消失不見,轉換而來的是一群歡呼聲。
自前些時日亭諸被葉皙惡心過後,在校園裡基本見不到他的身影,就好像突然消失不見。
除此之外,袁夢含倒是無處不在,有謝卿山的地方必有她,不是送這兒就是送那兒,每次澄一純看到就有些心煩。
今天剛下課就見袁夢含站在拐角處等著了,一見兩人出來就迫不及待的迎上前來,一臉欣喜的抬眸看著謝卿山,從校服口袋裡拿出了一塊巧克力遞了過來。
“……”
明明每一次都會被拒絕,毅力太強,還是會繼續送,即使別人已經明確拒絕,已經很煩她……
“卿山,給你。”
謝卿山皺了皺眉,依舊和以前一樣往後退了幾步,“我們可以做朋友,但我們做不了情侶。”
這已經是最大的寬限。
就拿她以前對自己的態度和那些破事兒來說,能做朋友已經很不錯了。
“我覺得也行。”聽到做朋友,心裡倒是沒有之前那麼抗拒她了,反倒是有些歡迎,總得給人改過自新的一次機會。
袁夢含聞言皺了皺眉,默默收回了自己的手,“其實可以再等等,不用那麼著急拒絕的,萬一哪天就對上眼兒了,我——”
“對不上的,我有喜歡的人了。”謝卿山毫不留情的打斷了她的話,“我脾氣不好,朋友相處已經是最高極限了。”
“隨便拿出一件事兒來講,我們本就不是能玩在一起的人。”
袁夢含眼神暗淡,小聲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就別跟著我了,你以後還會喜歡別人的。”
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不喜歡就要拒絕,吊著別人可不行。
盯著她的背影,燈光打在她身上顯得有些落寞和悽涼,看起來有些可憐,也許是她之前真的做的很過分吧。
“她以前都做了些什麼?”實在是好奇,澄一純覺得謝卿山不是難相處的人,葉皙都能被原諒,為什麼袁夢含不能呢。
抿了抿唇,似是提起心裡的一片逆鱗,臉色也變了。
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澄一純趕忙道了歉,一把摟住她的肩轉移話題,“你說明天開完家長會我們去哪兒玩好呢?要不我們一起去市裡玩玩吧。”
謝卿山點頭:“可以。”
“我以前說過朋友很少,你算一個,我信任你,你想問的事兒我不打算隱瞞什麼,只求你別告訴別人。”
說到最後聲音也有些哽咽。
澄一純抱了抱她,安慰道:“如果是你的心事,不想說的話可以不用說。”
“每次提起都會難過,但,沒人聽我傾訴我會更難過。”她搖了搖頭說,“所以我想講給你聽。”
澄一純坦然一笑,貼了貼她的臉,“我願意做你的傾聽者。”
“那好,等下週回來我講給你聽。”
“好,想些開心的,你笑的時候很漂亮。”
……
回到宿舍的時候發現宿舍沒開燈,剛開啟就見袁夢含早就躺下睡下了。刺眼的燈光散落下來有些晃眼,照得她蒙上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