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又是猛的一拍,嚇得她正過了眼。
他閉眼深吸了一口氣,質問:“你來說說,謝卿山是個什麼山!”
臺下發出一陣低笑聲,給原本安靜的教室增添了一抹活躍氣氛。
坐著的謝卿山聞言,抬眸露出疑惑的神情。澄一純低側過眸子,剛好與之對視,然後尷尬的笑了笑。
“謝卿山是吧。”他又看了眼第二張試卷,氣笑了,“你也站起來說說,澄一純是什麼水!”
“???”澄一純面露不可置信,這是自己變臉最快的一次。
原本還在疑惑的謝卿山站起身,淡淡地回答:“您說寫山寫水,但並沒有說過是真山真水,我覺得她名字裡帶三點水就以為是水了。”
其實澄一純也是這麼想到,沒想到還挺心意相通嘛——謝卿山帶“山”,可不就是山麼!
英語老師被兩人氣的夠嗆,便讓兩人重新寫一份作文交上,然後就讓她們坐下了。而那第三張試卷他沒有再點名,可能是怕氣暈過去。
這節課上得格外快,即使下面有人講話也沒管,給人一種“放任不管”的感覺,任由他們放飛自我。
只有他們知道,這是在給自己消氣。
最後一節課下課兩人依舊沒去食堂,買了些麵包回來塞進了桌洞裡,尋思著晚自習偷摸吃。
可真快到了晚自習的時候,突然跳閘了——教室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唯有窗外月光照過枝頭,給予著他們一絲光亮。
其實對學生們來說停電是最好的一件事兒,可以不用上課,不用學習,不用考試……
但,老師們有得是手段!
不一會兒主任就給每個班送來了蠟燭。
“今晚電是來不了了,還好上一年也遇到過這種情況,所以學校裡經常備著蠟燭。”
雀躍的心也在此刻漸漸熄滅下來。
澄一純嘆了口氣歪過頭,那抹微光恰好落在謝卿山的臉頰,不知怎麼的心跳突然加快,好似要控制不住從身體裡突破而出。
而自己也漸漸的入了神,目光落在了她的嘴唇上,是紅潤的,淡淡的蝴蝶蘭香再次襲來。
身體不自覺的靠近,嗅向脖頸處——那裡的香極為濃厚,好像要沉溺於其中。
就在快要碰上時,謝卿山咳了幾聲,這才回過了神。意識到自己行為的不妥,趕忙坐直了身子拖頭朝旁邊看去。
臉頰被燒的火熱。
心說怎麼回事兒,怎麼就靠過去了呢……
為避免尷尬,轉移話題問:“你把我寫成水,怎麼寫的?”
語句不通,這下更尷尬了。
要是現在有個地縫,自己第一個鑽進去,恨不得永遠在裡面不出來。
“先說說你怎麼寫的我。”謝卿山倒是沒有因為她剛才的舉動而逃避,平靜地問,心裡也有些許的好奇與期待。
被問到這兒腦海中第一想起的就是身上的蝴蝶蘭香,心底劃過一絲害羞。
反應過來後,澄一純懵了,今天——有點奇怪。
良久,才開口說:“就是山啊,說不定未來還真有座山叫‘謝卿山’呢。”
聽得出她是在狡辯,倔強得不肯說——低頭輕笑一聲沒再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