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屁股怎麼會有水跑出來!?
瞿一被嚇得不輕,拿起床頭的手機開始搜尋相關症狀。
五分鐘後,他拉起衣領擦了擦額頭的汗,頹然地坐在地板上,思考人生。
他覺得他好累,他才17歲,就要面對這樣殘酷的現實……
“叮叮叮叮……”腳邊的手機突然響起了鬧鈴。
……他都絕症了可不可以不上學。
瞿一閉著眼,不願動彈。
但坐了一會,只感覺到內褲濕答答的好不舒服,他只好從衣櫃拿幹淨的內褲和校服,然後一陣風沖進了對門的浴室,嘭地一聲帶上了門。
在客廳喝粥的媽媽趙香媞被那關門聲嚇得差點嗆到,正準備吼這破兒子兩句,爸爸瞿少儀就從廚房裡探出頭來,說:“怎麼毛毛躁躁的?別跑那麼快。”
爸爸聲線柔和,眉眼清雋,身上繫著淺藍色的圍裙,手裡握著鍋鏟,一頭柔順光澤的卷發盤在腦後,纖細脖頸上的細汗微微折射著窗外的陽光。
眼前的景象宛若一幅畫,媽媽不小心看入了迷,本要送進嘴裡的勺子拿起又放下了。
“我錯了!”瞿一的道歉聲隔著門板傳出來。
隨後爸爸仔細聽了聽,發現沒有別的動靜,又回到廚房繼續給瞿一的午飯擺盤。
越臨進門的時候,瞿一的爸媽已經吃得差不多了,他被招呼著到客廳坐下。沒多久,瞿一也踢著拖鞋晃蕩到客廳來了。
瞿一一個人坐在飯桌上吃早餐,越臨跟瞿一的爸爸媽媽三個人坐在沙發上,一起看早間新聞。
這場景要是讓外人看到,指不定以為這其樂融融的三個人才是一家子,獨自在邊上啃包子的某人活像充話費送的。
瞿一雖然洗了個戰鬥澡又換上了幹淨的校服,但總感覺別扭,屁股在椅子上挪來挪去,不敢放鬆。
媽媽留意到兒子的小動作,忍不住說:“椅子是有針嗎還是怎麼的,你就這麼坐不住?”
瞿一聽到的瞬間便僵住了,想了想又有點生氣被拆臺,於是喊道:“媽!”
“說錯你了嗎?快點吃完就去學校,天天磨磨蹭蹭的,要臨臨等你。”
越臨看了看牆上的掛鐘,說:“阿姨,來得及。”
瞿一說:“我吃飽了。”
媽媽還在唸:“說你兩句就吃飽了,粥喝完了嗎?”
瞿一煩了,原本還糾結要不要把粥喝完,現在果斷進房拿書包,然後眼神暗示越臨該出門了。
瞿一媽媽說:“這臭脾氣不知道像誰!”
爸爸瞿少儀和越臨默默瞅了她一眼,不敢說話。
高二需要上晚自習,美其名曰自願參與,實際上有部分老師會直接佔用晚自習講解卷子,跟正式上課也相去無幾。
因此大家一般不敢翹掉晚自習,畢竟誰也不想自己的學習進度落後。
偏偏這天晚上,高二的2班和6班都有學生缺席了晚自習。
這很少見,值班老師甚至親自去搜尋缺席的學生,讓其他同學留在課室自習。
幾經辛苦,老師們終於在校醫室找到了人,現場一片狼藉,殘留的資訊素濃度極高,其中有一個apha老師都被刺激得差點當場暴走。
幸好校醫室有備用的針劑,等老師們情緒穩定下來後,協力把三個失去了知覺的學生送到了醫院。
在他們昏迷的時間裡,學校裡眾說紛紜,各種版本的傳言聽起來都有板有眼,但都跟事實相去甚遠。
事情還需從那天的晚自習前開始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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