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曦坐在馬桶上給曾經自己的主治醫生打了一個電話。
“陳醫生，我是安若曦，就是半年前被相親物件用杯子砸傷了頭的安若曦。”
陳醫生一直想讓安若曦去複查，對她自然是知道的，他說道，“是安小姐呀，你去複查了嗎？”
“複查了，情況不太好。”
“能說說嗎？”
“這裡的醫生說我顱內有血塊，要做開顱手術。”
陳醫生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預計會出現這種情況，因為你當天被砸暈後顱內檢查一直都沒有出血現象，後來我讓你定期到醫院來檢查你也沒來，我就是擔心這種事情發生。”
安若曦一聽有些擔心，“那，那會有危險嗎？”她現在可不想死。
“你現在還能打電話給我肯定是沒有危險的，如果出現頭劇烈頭痛或者是昏迷現象都有很危險了。”
“我的頭偶爾有痛。”
“那證明血塊有點大了。”陳醫生建議，“你還是盡快辦住院吧。”
“這個……”安若曦連忙問了一個她最關心的問題，“陳醫生，這個手術有風險嗎，我會不會死在手術臺上。”
陳醫生笑了，“怎麼可能，只是清除顱內的小血塊，很小的一個手術，其它後遺症醫生應該會跟你說。”
“今天不是我去拿的結果，我沒有跟醫生見面，你能不能告訴我有什麼後遺症。”
“具體的我要看到檢查結果才好說，不過你十年前受傷的部位是神經中樞分管記憶的區域，這也就是你為什麼會忘記一些事情的原因，上次受創也是這個區域，當時你說你做了很多夢，而且當時我們觀察你在昏迷期間腦波起伏很大，這證明你第二次受損後把你因第一次受創深埋的記憶給喚醒了。”
說的好像是這麼回事。
“所以這次手術會有兩種結果，一種就是你可能會忘記一些事情，另外一種就是你可以會想起一些事情。”
“啊！”安若曦興奮起來，“還可以把我忘記的事情想起來？”
“有這種可能。”
“那想起來跟忘記的比例是幾比幾？”
“這個……你的情況很特殊，再說這種不是機率問題，我只能說有這種可能。”
安若曦馬上就洩了氣，“也就是說再次忘記也有可能。”
“是的。”
“非要做手術不可嗎？”安若曦問，“就沒有其它方法。”
“有，目前對於腦梗或腦淤血的患者，我們會採取服藥的辦法進行清除，不過這對突發性患者效果要好一些，你顱內的血塊形成是什麼時候現在恐怕已經查不出來了，所以效果好不好不能保證。更何況你受損的區域不太好，服藥期間可能會出現劇烈的痛疼。”
“您的意思是做手術效果最好，也沒什麼安全風險，只是有可能會失憶，服藥的話我要承受頭痛的痛苦。”
“是的，還有一點就是這種藥物對女性身體會有影響，你以後還要結婚生孩子，所以我建議還是做手術比較好。”
安若曦聽到這裡算是徹底明白了，看來只能手術了。
只是……
安若曦回到座位上時就有些憂心忡忡了。
紀默宇看出她的不對勁，連忙問，“怎麼啦，是不是擔心手術的問題，你放心我剛才查了一下資料，這種手術創口很小，一般十來天就恢複了。”
“你就查了這些？沒有查其它的？”安若曦問。
“什麼其它的。”
安若曦看紀默宇目光閃躲知道他是不想回答，於是嘆了口氣說道，“我剛才偷偷去衛生間問了我以前的主治醫生，醫生他都告訴我了，說我如果做手術的話有失憶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