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去醫院的路上,半個小時後我會把體檢報告送到你哪裡去,晚上一起吃飯?”
“好。”
紀默宇結束完跟安若曦的通話,他下了車快步去了體檢中心。
安若曦的體檢報告出來了,各項指標都挺好,但是去拿腦部檢查結果時,醫生的臉色沉重了。
“你還是讓安若曦本人來拿吧,這個檢查結果我要跟患者本人說。”
“有問題嗎?”紀默宇敏銳地覺察到,一般來說如果檢查結果沒有問題醫生不會非要讓本人來拿。
“是的,”醫生點了點頭,“所以我們要跟患者本人或是她的監護人當面說。”
“我就是她的監護人。”
“那你是?”
“我是她丈夫。”紀默宇面色凝重地看著醫生。
醫生看了看紀默宇,因為昨天是他陪安若曦過來檢查的,所以他相信了他。
兩個人坐到了醫生辦公室,醫生拿出安若曦的腦部ct影像對紀默宇說道,“你妻子昨天來檢查的時候說她的頭部曾經受到過重創,這次是來檢查,從檢查的結果來看她情況並不好。”
“您能不能說具體點?”紀默宇盯著醫生手上的影像圖,他不知道不好究竟代表著什麼。
醫生把影像圖插到觀察儀上,然後指著頭部影像某個區域對紀默宇說道,“你看這個地方有陰影,這表示她在上次就醫之後頭部又撞擊過一次。”
“又被撞擊過?”紀默宇擔心起來,一直以來他沒有聽安若曦說起過。
“我們的初步判斷是這樣的,從陰影上來看這應該是顱內出血。”
“會有生命危險嗎?”紀默宇的整個心都提了上來,顱腔出血單從字面意義上來看就讓人害怕。
“輕微的顱腔出血不會造成生命危險,但是你妻子的顱內出血從影像上來看已經加了塊,需要做手術取出來。”
“取出來就沒事了嗎?”紀默宇問。
醫生露出為難之色。
紀默宇的心又提到嗓子眼了,“這個手術沒有把握嗎?”
“不不不,”醫生連連擺手,“不是這個問題,是後遺症的問題。”
醫生想了想問紀默宇,“你妻子是不是曾經失過憶?”
“是,不過是十年後,她發生了一起車禍後來就記不得一些事情了。”
“這就是顱內受損的後遺症。”醫生又指著那塊陰影部分,“你妻子受傷的區域位於人的神經記憶區,所以她在受創後會出現失憶的現象。而現在她整個區域因為出血再次受損,做手術取出來的話可能會有永久性地記憶損傷的可能。”
“您的意思是她會再次失憶。”
“是的,會有這種可能。”
紀默宇沉默了良久,最後他問,“有其它辦法嗎?”
“可以保守治療。”
“什麼是保守治療?”
“就是吃藥,讓血塊自行消除,不過這個過程很漫長,而且病人要忍受頭痛的折磨。”醫生說到這裡停了停,“我想你妻子肯定已經有頭痛的問題了,只是她沒有告訴你罷了。”
紀默宇十分地驚訝,這段時間他從來都沒有聽到安若曦說自己頭痛,看來她還是向他隱瞞了身體的不適。
而他,身為她的男朋友卻一直都沒有發現。
這時,醫生又發話了,“我希望你們盡快做出決定,這血塊存在顱腔內越往後會越大,到時候不管是做手術還是保守治療,都比現在風險要大。”
“醫生您的建議呢?”紀默宇想聽聽專業人員的意見。
“我建議還是做手術,從我們臨床的案例來看,出現永久性記憶損傷的患者只有2的機率,當然短暫性記憶缺失患者佔45,不過這些患者有一半以上後期可以透過輔助治療來康複。”
“百分之二?”紀默宇對這個機率並不樂觀,也就是一百例中有兩例出現了永久性記憶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