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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她低估了夜濯蒼,一個人冷血無情到什麼程度,才能這般處之淡然,毫無愧意。
他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可她呢,雷斯千方百計設局,只為將她這個禍患除掉。
她該說夜濯蒼有個得力助手,還是該稱讚雷斯對夜濯蒼忠心耿耿。
不過,她更想把雷斯從夜濯蒼的身邊逼走!
輕音轉開了眸子,側著臉,視線變得模糊。
車開的很快,她連外面的行人都看不太清,一切都掠過的太快。
就想走馬燈在眼前閃過,她突然覺得以前的人生,好黑暗……
沒有一天,是充滿希望的。
原來,暗無止境的生活,是可以磨平一個人的稜角。
當人心慢慢變冷的時候,流出的眼淚,就是鱷魚的眼淚。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夜濯蒼輕撫她的頭,動作溫柔的扳過她下顎,他的眼神深沉如墨,卻平靜溫和。
輕音看著他墨玉般深邃的眼睛,他這雙平靜無波的眼下,是夾雜著怎樣的腥風血雨。
她壓下心口的冰涼,閃動著眸光說道:“哥,你放我走吧。”
“走?你想走去哪。”他的語氣似含著冰,冷的人發顫。
“哪裡都好,我不想回去了。”輕音無奈的說道,低低的聲音,飽含委屈。
或許,她應該表現的再可憐一點。
一滴淚從她眼角滑落,滴在了夜濯蒼的手指上。
就像往他心口擲了一塊石頭,打破了寧靜。
輕音看到夜濯蒼眼底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