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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頭靠在他的頸窩,哭累的輕音就這樣窩在夜濯蒼的身上睡著了。
她雙臂還緊緊攀著男人的肩,淚眼微闔,睡顏安恬,就像一隻慵懶的貓。
夜濯蒼輕輕拉動了下她的手臂,睡眠極淺的輕音,嘴邊溢位不安的嚶嚀。
他深邃的眸驟然縮緊,轉而攬住了她的腰肢,纖弱的腰,不盈一握,彷彿輕易就能折斷。
為了讓她睡得舒服點,夜濯蒼就保持著這個姿勢,沒有再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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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音,你醒啦,看你都瘦了一大圈,我給你熬了滋補的湯,你趁熱喝了。”
“劉媽?”輕音朦朧的視線恍惚了一瞬,她定睛看著正在床頭忙碌的身影。
劉媽正從保溫煲裡倒著滾燙的濃湯,絲絲熱氣傳遞過來,燻騰的她腦袋猛然清醒。
她雙手動了動,掀開了身上蓋的被子,側頭望向角落。
昨晚她應該是窩在那裡的,可是為什麼會躺到床上來了?
她雙手揉向脹疼的太陽穴,昨晚模糊的記憶,有些想不起來。
“輕音,你是不是在醫院裡休息不好,怎麼眼睛紅紅的?”
“可能是吧,昨晚上沒睡好。”她眼睛紅,是因為哭了很久。
好像,還有一個人安慰她來著,她就是想不起來那人是誰。
感覺上,是夜濯蒼……
但是又不太可能,他不是要照顧南安筠,怎麼會走得開。
“這住在醫院裡就是不行,休養還是得在家養著,趕明兒我跟少爺說一聲,看看能不能給你接回家裡休養。”
劉媽將她扶起,在她背後豎起枕頭,讓她舒服的半靠著。
輕音眼眸微斂,因為劉媽的湊近,而不自在的瞥眉。
她現在不習慣跟劉媽太過親近,尤其是面對劉媽和善的笑容時,她就會想起,在她這種關心的背後,是怎樣的人心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