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待什麼，我根本就沒有犯罪，是你強加到我身上的。”譚以琛目光兇狠地瞪著歐陽石楠嚷道，“告訴你歐陽石楠，我會申訴，我會告你的。到時候坐在這兒受審的就是你，就是你這個該死的傢伙。”
“別這麼囂張，老實點。”小林厲聲警告句。
“還有你，你這隻跟在他身邊的狗，我也會告你的。”譚以琛瞪著小林吼道，“等著吧，我要把你們統統告倒，好讓你們也來嚐嚐呆在這的滋味。告訴你們，我譚以琛不是好惹的，你們一定會自食其果。”
歐陽石楠不予理會，只目光冷峻地逼視著犯罪嫌疑人，沉聲道：
“譚以琛，你說這種話已經沒有必要了，因為我們已經找到你犯罪的證據，陳強、胡誠，甚至是陶建林的供詞裡面都提到了你，而且有關你私吞安居集團鉅款的證據，我們也已經知道在誰手裡了。”
聽了最後這句話，譚以琛突然就不吭聲了，神色僵硬的臉上露出絲驚惶和疑惑。默然半晌，他哈哈大笑一聲，指著歐陽石楠道：
“你在跟我玩空城計，對吧？其實，這也是黔驢技窮的表現。告訴你歐陽石楠，我不是陳強胡誠陶建林那幫弱智，才不會上你當。”
“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就算你再怎麼狡詐，也逃脫不了法律的制裁，因為你所犯下的罪行是掩蓋不了的，必然會暴露於世人面前。”歐陽石楠義正辭嚴地說，“正因如此，我奉勸你坦白一切，認真服罪。”
譚以琛愣了一愣，目光兇狠地盯著歐陽石楠，“不要再用這種腔調跟我說話，因為這會讓我感到厭惡，非常厭惡。我再重申一句，我沒有犯罪，我沒有做你所指控的那些事，是別人誣告我，是你加罪於我。歐陽石楠，如果你不想坐牢的話，就立馬把我放掉。”
小林沖譚以琛冷笑一聲，“我看你是瘋了，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
“誰瘋了！”譚以琛大聲嚷道，“我看瘋了的人是你們。”
“難怪你什麼事都敢幹，現在受審了還敢這麼囂張！”小林指著譚以琛厲聲道，“告訴你，這對你沒半點好處，只會加重你的罪行。”
“說反了，會被加重罪行的是你們，因為你們在殘害一個無辜的公民。”譚以琛冷笑一聲，虛眯著眼睛瞅著歐陽石楠，“我再次向你申明我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沒有做任何違法的事，我無罪，無罪！”
“有沒有罪，你心裡比誰都清楚，就不要再在我面前吼了。”歐陽石楠平靜地說，“今天我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我們已經找到了李曉莉生前最要好的朋友馬莉。”
聽到馬莉這個名字，譚以琛眼裡倏地掠過絲驚惶，神情變得古怪起來，一時間陷入到沉默之中，那樣子好像是被什麼擊中要害似的。半晌過後，他突然大叫了起來，“她就是個酒吧女，就是個賤貨，只要你給她錢，她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你拿錢收買了她，是不是？”
歐陽石楠看到譚以琛這種反應，不由得會心笑了笑，因為這充分證明了自已的推斷。他盯著譚以琛，故意語調緩慢地說，“這麼說，你非常瞭解馬莉，自然也就清楚她跟李曉莉的關係。”
“清楚怎麼樣子，不清楚又怎麼樣？”譚以琛心虛，卻故意理直氣壯地說，“告訴你，這女人滿嘴都是假話，你不能相信她。”
“可我偏偏不這麼認為。”歐陽石楠盯著譚以琛說，“也許馬莉像你說的那樣滿嘴假話，但我認為她總有說真話的時候，比如這一次她說的很可能就是真話，因為她說話的對話不是你，也不是別人，而是我，一個辦案的刑警。她應該清楚，在警察面前撒謊是要負法律責任。”
譚以琛忽然就不說話了，目光遊移不定，一副半信半疑的樣子。
“證據已經被我們掌握了，你就老實交待吧。”歐陽石楠聲音威嚴地說，至於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你應該明白。一句話，你要再執迷不悟，頑固抵抗，等待你的只有死路一條。”
“說，快把你所犯的罪行交待清楚。”小林嚴厲地說，“這是你最後的機會，如果你再不交待，那就沒有機會了。”
然而，譚以琛非但沒有被歐陽石楠和小林勸動，反倒越發頑固了，因為他心裡清楚，要是把自已所犯的罪全交待，就肯定會被判死刑的，所謂坦白從寬根本不起作用。與其如此，倒不如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負隅頑抗，與警方頑抗到底，就算最終仍然會落到槍斃的地步，至少也可以多活幾天。是呀，像他這種情況的人，多活一天就賺一天。
默然半晌，譚以琛突然爆發出一陣古怪的笑，用蔑視的眼光盯著歐陽石楠，“不要白費心機了，我不會讓你稱心如意的，因為我無罪。”
其實，歐陽石楠對譚以琛現在認罪不抱希望，此趟前來僅僅是為了衝擊一個他的心理防線。因此，他平靜地說，“既然你一步步把自已往死地逼，那我也就不說什麼了。記住這句話，法網恢恢，疏而不漏。當然，你也要相信這條原則，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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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話說完，歐陽石楠就從椅子上站起來，轉身朝門口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