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懶得跟你糾纏,不過為了防止有些蠢貨把你的話當真,我就跟你說明白。”
顧道說著,指了指那些遼東人。
“這些人,打著你公主的名義,勾結官府,侵佔最賺錢的買賣,甚至逼商戶抽成。”
“這些事情你知道麼?”
李纖雲聽了顧道的話,不屑一顧,甚至發出嘲弄的笑聲。
“怎麼?天下賺錢的買賣你顧道獨佔就成,我李纖雲賺錢就不成,我堂堂公主就算壟斷隴州生意,誰能說什麼?”
顧道沒跟李纖雲糾纏,而是轉向了駱馳。“聽說你用遼東老卒訓練騎兵?”
駱馳一挺胸,滿臉的驕傲和自得。
“遼東鐵騎都是百戰老兵,騎術精湛,不但要教他們騎戰,還要讓這些老卒帶領他們戰鬥。
如此方能儘快形成戰力。這你能攻擊我什麼?”
顧道看著二人,一臉的喚醒鼓舞。
“好啊,你看多好,一個靠著遼東人掌握隴州財富,一個靠著遼東人掌握大乾最好的十萬戰馬和騎兵。”
“而堂堂公主和駙馬爺,費侯恐怕也指揮不動。用不了一年這隴州的兵啊,就只知道遼東不知道徵北將軍嘍。”
“對了,以後這裡不要叫隴州,叫遼東第二吧。一東一西兩個遼東,父子同掌重兵,咱們的父皇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
說完,顧道哈哈大笑,只不過笑聲之中充滿了諷刺嘲弄。
“嗯,顧侯說的是啊,我這個徵北將軍的識相啊,早點退位讓賢。
公主駙馬,以後這隴州,哦,不是第二個遼東就拜託二位了。”
費長戈在旁邊抓緊捧哏。
李纖雲看了看那些遼東人,看了看死去的黃臉婆子。突然有點渾身發冷。
顧道描繪的場景太可怕了,父皇能睡著才怪。
駱馳臉色大變,只感覺大腿發軟,滿頭的冷汗,他終於明白了。
難怪費長戈會那麼生氣。
自己犯了軍中大忌,竟然還自以為是,還洋洋得意。
用遼東老卒練兵,這些老兵訓練的時候怎麼會不夾帶私貨?
將來這些騎兵訓練好了,怕是隻知道遼東,而不知道徵北將軍。
就算自己不這麼幹,難道徵北將軍不這麼想麼?換了哪個將軍能容忍?
好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