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權和君權不內耗,是國家穩定的重要前提。
皇帝一言九鼎,躺在炕上發號施令,作為六部尚書和宰相,一臉奴才相,跪在下面唯唯諾諾。
那是辮子戲才有的場景。
相權和皇權,從來都是合作和牽制,甚至有的時候宰相,就是朝廷勢力平衡出來的結果。
一個帝國培養一個合格的宰相不容易,尤其是跟皇帝二十年君臣相的的宰相,更是難上加難。
徐相跟皇帝二十年的努力,保持大乾在內憂外患之下,穩定前行。
功不可沒。
皇帝拿起‘徐相千古’四個字,眼中充滿了欣賞,緩緩點頭。
“老黃牛,配得上這四個字。”皇帝給了中肯的評價。
“你的字更上一層,有了宗師風采,若是他泉下有知,知你如此評價,定然高興。”
皇帝把字交給元祥。
“留好了,等一切結束,這四個字雕刻成匾。讓後人銘記。”
顧道寫完這四個字之後,彷彿整個人都釋懷了。
開始鉚足勁兒幹活。
皇帝跟華陽居士商議之後,決定大乾之後不再設定宰相之職。
改為輔政大臣。
皇帝把宰相的榮耀,永遠留給了徐睿。
任命陸冠為第一任輔政大臣,戶部尚書仍然暫代,在京城主理政務。
北雁南飛,秋風漸涼。
徐趕從隴州來到雁鳴關拜見皇帝,甘州的北狄三部,正在集結軍隊。
“陛下,果然如先前所料,這幫豺狼真的準備再次南下。”
徐趕跟皇帝彙報,華陽居士也在。
這個情況早在預料之內,三個人沒什麼震驚的。
“必須把他們打疼了,打得暫時不能南下,他們才會回到窩裡,繼續內鬥。”
皇帝說道。
這也是這個計劃的關鍵。
北狄虎狼之心,二十年前大勝的信心還在,得了甘州一定不滿足。
所以必須用一場大戰,把他們打回去。
“打回去之後,他們還敢內鬥麼?”徵北將軍徐趕問出這個問題。
要知道,外無強敵國恆亡,這個道理誰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