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道回到煙翠居的時候,門口已經圍了許多人。
楚矛一問才知道,全都是來求字的。這讓楚矛很興奮,馬臉都快笑出花來了。
尤其是聽到一字十兩的價格之後,簡直走路都要飄起來。
按照這個行情,顧道不幹別的在家寫字就能致富。不過他卻讓楚矛都客氣的打發走了。
“修之,為啥啊。你這隨便動動筆就是錢啊。”楚矛不理解。
“大兄啊,你看看那些都是什麼人,飯莊、綢緞莊、油鋪、紙紮店等等,甚至我還看見一家青樓的老鴇?”
“我要是給他們寫了牌匾,他們往外一掛,我成什麼了?”
顧道說完,楚矛卻根本不懂。
不都是錢麼,人家花錢買了字,變成牌匾還不能掛了?
奶媽正好聽見,立即扯著楚矛的耳朵教訓:
“榆木腦袋,這都想不明白。真這麼幹,道哥兒就成了拿錢就能隨便買的輕賤小人了,名聲就臭了。”
顧道給奶媽豎起大拇指,開始誇獎:
“要不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那?奶孃真知灼見。”
奶孃被誇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神情。
顧道卻皺了一下眉頭,開口問:“奶孃,最近來的都是商賈麼?”
奶孃沒留意這件事,立即喊來門房詢問。
門房是個老頭,頭髮稀疏雪白,脖子歪在肩膀上,慢悠悠的走到三人跟前。
“老關頭你來幹啥,你孫子那?”奶媽看著這個老頭,警覺中帶著幾分無奈。
“不知道跑哪野去了,啥事兒問我。”老頭歪著脖子說道。
“老人家,最近咱家門前來的都是商賈麼?有沒有其他什麼人?”顧道客氣的問道。
老頭撇嘴一笑,露出一嘴黃牙。
竟然滿臉欣慰的說道:
“大少爺不愧是將門之後,這麼快就察覺我們被包圍了。”
“包圍了?誰包圍我們,我怎麼沒發現?等我抄傢伙。”楚矛一聽這話炸了,起身準備去踅摸鎧甲武器。
被奶孃一腳踹在屁股上才老實下來。
此時的奶孃雙眼如刀,盯著看門的老頭滿是警告,大有一言不合就撲上去撕扯的架勢。
兩人之間有仇?
顧道心思一閃而過,又放到了眼前的事情上。他嘴角挑起一絲輕蔑的冷笑道:
“這些商賈圍著我們,嘴裡喊著高價。其他人還怎麼登門,不怕惹一身銅臭?”
“銀子就是他們誘敵深入的魚餌。”
楚矛這才明白了,惱火之餘有有些遺憾。忍不住嘟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