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現在......”羽生孝看著培養基裡的另外一個自己，這是一種很神奇的體驗，面對著一個一模一樣的人，就好像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可偏偏眼前這個不僅看得見，還摸得著，如果他不在培養基裡的話。
“有意識嗎？”
“如果按照醫學釋義的來理解的話，沒有。”
羽生渡看了一眼培養基裡的羽生孝，眼底深處閃爍著淡淡的激動，“為了方便我們的計劃進行，我和蔣兮從那些搞科研的傢伙那裡得到了抑制意識產生的技術，所以他們兩個現在就是醫學定義上的‘植物人’，腦活動基本處於靜止的狀態，只維持了最基本的生命特徵而已。”
“而如果用我們這個世界的理解來解釋的話......”
羽生渡轉而看向羽生孝和由理鹿美，“他們兩個現在就是一具沒有靈魂的空軀殼，所以不會存在精神或者意識這種概念。”
“所以現在只要把兩個的精神力強化到足以承擔一具軀體的強度，就可以進行轉移靈魂的操作了是嗎？”由理鹿美歪著腦袋問道，她看著培養基裡的自己感覺比羽生孝還要奇怪一些。
羽生孝雖然換了一具軀體，但好歹該有的東西還都保留著，跟上輩子的情況沒啥區別，但由理鹿美可就不是這樣，她這輩子跟上輩子相比簡直是天差地別，原本有的東西都沒了不說，還多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甚至還得了每個月都會削減血量的debuff，按照她自己的話來說那這輩子簡直是被坑得徹徹底底，所以現在看著那具容納著自己不同靈魂的軀體，打從心底裡會感覺到奇異。
不過也不知道為啥，明明依靠現在的科學技術而言，蔣兮他們完全可以透過干預染色體組合方式的方法為她生成一具男性的軀體，而她本人也知道這個情況，但到了最後這件事就這麼不了了之了，直到蔣兮他們開展計劃之後，由理鹿美都沒有再提過這個話題。
“嗯，沒錯。”羽生渡點點頭，“我們已經把你先前提交的那兩扇所謂的‘精木’打造而成的東西分解了，並且從中提取到了可以增強精神力的成分，只要你們兩個喝下去就可以滋潤到另一道靈魂。”
“為什麼要搞那麼複雜，讓我們直接吸收了不行嗎？”
羽生孝有些疑惑，明明他直接吸收精木的話，會有一部分精純的精神力分流到藏在他身體裡那兩道靈魂所在的地方，這種方法同樣可以滋潤另外的靈魂，而且對他自己來說也大有裨益。
“這確實是一種方法沒錯。”羽生渡不可否認羽生孝說的是一種辦法，“但是這樣的話，對另外的靈魂的滋潤效果就達不到預期的目標了。”
“怎麼說？”羽生孝腦袋微微一歪。
“你想一下，當你在吸收那股精純的精神力時，是透過什麼吸收的？”羽生渡問。
“我要執行《虛想經》，先啟用體內的精神流動，然後......”羽生孝回答道，每一次他都是這麼做的，透過運轉功法啟用自己的精神力洪流，藉助著那股波濤將不斷湧入自己體內的精神力消化為己用。
“這就是重點了。”羽生渡忽然說道，“當你吸收那股精神力的時候是主靈魂作為引子，引導那股能量在你主靈魂化成的精神洪流之中流淌的，所以絕大部分的精神力都會融入到你這道主靈魂的體內，只有一小部分漏網之魚會被分流到另外一道靈魂的身上。”
羽生渡豎起一根手指晃了晃，“如果說那股精神力按滿分一百分計算的話，以你那種吸收的方法，能夠被另外一道靈魂吸收的量大概也就只有五分左右，這種程度是遠遠不夠把他滋潤到足以承擔起一具軀體的程度。”
“你也不是第一次這麼吸收精木的能量了，要不然按照你之前的敘述，另一道靈魂早就應該能夠挑起大梁了才對，也不至於只是現身一次就不得不重新休養生息。”
這演算法有問題，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能被‘羽生孝’吸收到的分量最多不會超過二點五分。
羽生孝心裡默默地計算了一遍，不得不承認羽生渡分析得異常精確，但他唯一算漏的點就是羽生孝的體內可不止他和真正的‘羽生孝’，還有另外一道靈魂像是嗷嗷待哺的小野狼那樣，迫不及待地會跟‘羽生孝’搶食，真正能被那傢伙吸收的數量確實太少了。
“喝下去會有什麼不同嗎？”由理鹿美問道，她倒是沒有吸收過精木，所以對這種感覺一無所知，不過不久之前羽生渡就已經將《虛想經》傳授給了她，所以很快她就能體驗一把那種奇異的感受，對此她可是充滿了期待。
“喝下去的話就不用靈魂作為引子，這樣的話絕大部分的藥效都會被身體直接吸收掉。”羽生渡轉過身，當著羽生孝和由理鹿美的面開啟了距離培養基不遠的一個合金櫃子，“而且提煉出來的合劑裡面新增了一些成分，那些成分可以促進身體的吸收力，加大吸收的強度，這樣一來幾乎百分之九十都能被身體直接吸收。”
櫃子剛一開啟，頓時就從裡面冒出白騰騰的霧氣，羽生孝稍微往前站了一點，立刻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冰寒傳了過來，很明顯那是一個儲藏東西專用的冰櫃。
“原本你的身體可以算是一個串聯的電路圖，而你的靈魂就是開關，一直以來只有你這麼一個開關運轉著，所以那些精神力不可避免地只能被你一個人吸收掉，而透過喝下去這樣一種方式，你體內的串聯電路就會被改造成並聯電路，吸收進去的精神力會被完美地分流成兩股透過各自的開關融入你們的靈魂之中。”
不是兩股，而是三股才對......羽生孝在心裡吐槽道。
“我們計算過了，雖然可能不夠你自己預測的那麼精準，但透過這種方式滋潤的話，你們兩個體內的靈魂應該都能達到足以承擔一具軀體的水準。”
羽生渡笑嘻嘻地拍了拍羽生孝的肩膀，笑得十分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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