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包廂內眾人轉頭往外望去。
只見從樓道盡頭拐角處走出來一夥氣勢洶洶的人員。
為首兩名負責開路的黑衣保鏢,身形魁梧,面相彪悍,一看就是狠角色。
接著,是幾個保鏢和助理簇擁著一位頭髮花白,卻精神抖擻的老者,最後才是縮著腦袋緊跟著的孫汪倫。
“祁老來了,小子你不是很吊嗎,等下要讓你欲哭無淚!”
看到自己的外甥孫汪倫叫來的祁老,正往這邊包廂周來,劉關海也不再害怕夏流,又開始叫囂起來。
“你給我記好了,等下要一口咬定是這小子碰掉了魚缸,弄傷了裡面的龍魚,知道了嗎?不然,就算你女兒嫁給我外甥,我也一樣救不了你!”
接著,劉關海又怕馬春霞忘記,出聲提醒道,還不忘威嚇一番。
聽到劉關海的話語,馬春霞臉色又白了一下。
特別是,她也看到對面走來的孫汪倫,明明是一個酒店經理,眼下卻只能跟在那夥人後面,這說明那個祁老不一般。
當下,馬春霞連忙點頭道:“是,我知道了,還請劉老闆你一定要幫我說說話,別讓我賠償!”
“你是不是腦子抽了,賠償什麼,是那小子碰掉的魚缸,是那小子來賠償,懂不?”
劉關海再次重複道,要不是看馬春霞是一個女人,還是一箇中年婦女,他真想要一腳踹過去。
“是,我懂了,我懂了!”
馬春霞連連點頭道。
旁邊的楚昌忠見老婆如此這般,只得閉上眼睛,嘆了一口搖了搖頭,滿是無奈。
他知道現在自己勸說老婆,馬春霞是不可能聽他的。
眼下,只能等到那個祁老詢問是誰碰掉魚缸,弄傷龍魚的時候,他站出來將所有事情攬下了。
畢竟,夏流對他們一家子幫助這麼多,他是不是眼睜睜看著夏流被馬春霞陷害的。
看到馬春霞點頭表示明白,劉關海也不再廢話。
接著,只見劉關海當下垂首低腰,往包廂門口走了出去,臉上賠著笑臉,就彷彿是一直哈巴狗一般,朝著對面走來的那夥人迎了上前。
看到劉關海這般如哈巴狗似的嘴臉模樣,馬春霞有些目瞪口呆。
劉關海可是這家四星級酒店的老闆,不說多厲害,起碼也算是有錢有勢。
可現在卻這副模樣去跪舔那個祁老,可想而知,那個祁老並非不一般,而是非常非常不一般。
能讓一個四星級酒店的老闆這麼神色討好,根本不是他們這種市井小民能得罪起的。
只要對方願意,根本不用動手指,一個眼色便有無數人爭相出面,讓得罪到的人死無葬身之地。
突然,馬春霞覺得自己真的好慶幸,幸虧答應了劉關海,要將弄傷龍魚的事情推到夏流身上,否則今晚他們一家人可就出不來酒店門口了。
“祁老!祁老!”
劉關海還沒有走過去,就已經恭敬地開口喊了兩聲,停下腳步以表示對祁老的尊敬。
只見祁老腳步穩健如牛,面色有些陰沉,不苟言笑,根本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走道不過是幾十米的距離,不消片刻,祁老帶著身後一眾人,就走到了劉關海的面前。
“劉關海,那個打碎魚缸,弄傷龍魚的人在哪裡?”
只見祁老抬頭去掃了一眼前面包廂,只見門口站著馬春霞,楚昌忠和楚清雅一家三口,眉頭皺了皺出聲問道。
聽到祁老主動來問,劉關海心裡又是咯噔,又是喜悅。
畢竟,是他借了祁老的龍魚,現在龍魚受傷了,多少要承擔責任,但一想到祁老既然如此在乎龍魚,那等下只要指證是夏流弄傷的。
豈不是那小子就算不死,也得狠狠地脫下幾層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