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領了機器便往下走,胖子迎面走來,高冷連忙躲到一旁,胖子是他的組員,按理來說出去拍案子得帶著他。
可是,今天的案子不適合帶他。
高冷將工具全部放入揹包,揹著便上了計程車,計程車上,他聯絡了藤佳之。
二十分鐘後,高冷到了文開小區附近的一個咖啡館,vip包間最裡面的位置。
過了幾分鐘,一陣高跟鞋的聲音傳來,隨之後來是一陣清雅的香水味,藤佳之穿著紅色吊帶裙,帶著遮住整個臉的墨鏡,還帶了帽子走了進來。
服務員上了水後,高冷揮了揮手:“沒事就不要再進來打擾了。”
藤佳之見服務員走後,才摘下墨鏡,雖說文開的新聞已經過去了十幾天,但是藤佳之的形象卻被徹底摧毀,經紀人公司也以將她雪藏,雪藏個幾年,如果有機會,她就再出來,如果沒機會,就只能回日本了。
所以高冷在十幾天前聯系她說出計劃的時候,她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一方面是咽不下這口氣,憑什麼事情發生後,他文開能全身而退,而她藤佳之本應前途一片大好卻毀之一旦。這個日本女孩不太懂中國人對小三的憎恨;另一方面,自然是高冷給了一個不錯的價格,十萬。
十萬元不多,但是也不算少。
高冷是自己掏的腰包。很多人都覺得當跟拍記者很賺錢,一年上一個頭條就夠得上別人一年的薪水,卻不知這有大收入就有大付出。
且不說並不是每個狗仔都可以拍到頭條,就算拍到頭條,在獲得的過程中間,有時候需要大量線人的爆料和提供線索,這每一條都得花錢。
如果你指望這按照正規渠道找公司報銷,那就等著吧,這個行業競爭激烈著呢,你還在等領導的報銷,那邊線人早就把線索賣給別人了。
十萬塊,用來拍文開,值。
可是,拍了後,能爆嗎?這是個問題,也是藤佳之所關注的,她雖然不知其中內幕,但也能看出來,文開如今是被保下來了。
“前幾天,我還看到文開經紀人老蔡帶著助手,拿著水果前來探望,他看樣子是明則被雪藏,實則被保護,而且最近時不時的小爆料,全部都是利好的新聞,這……能爆嗎?我看星盛和風行似乎都不會爆。”藤佳之看著高冷放在桌子上的錢,厚厚的一沓,吞了吞口水問道。
“爆不爆的,只要你能配合好,這錢,都是你的。”高冷刻意將錢赤裸裸地擺在桌子上,推到了藤佳之的前面。
高冷自然有他的打算,錢不會白花。
十萬,放在卡裡五個零而已,不覺得如何,可是變成錢,那就不一樣了,紅彤彤地那一堆,頗有視覺沖擊力。
反正國內是很難翻身了,又能殺殺文開的氣焰消消氣,何樂而不為?藤佳之笑了笑,手放在錢上,點了點頭,倒也不扭捏:“你要我怎麼做。”
“他簡訊怎麼說的?”
“他說今天下來,消消食。”消消食,是文開的暗語了,吃飽了,到樓下來和藤佳之來一次,消消食。
藤佳之的手握緊了,揮了揮:“他一句道歉都沒有,事情出了後連個電話都不打,到現在直接要我給他消消食,真是可笑!”
“他……傷應該還沒好吧,應該動不了,會不會是其他意思?”高冷問道,這肋骨斷了,十幾天的好不了,這種激烈運動怎麼承受得住?那還真是痛並快樂著了?
藤佳之的臉微微紅了紅:“這個,我可以用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