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孫沉商才語氣沉沉地說:“那你是什麼意思啊?”
“我沒有別的意思。她是我的下屬,而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不能無動於衷。我今天跟你說這些,只是讓你認真對待一下……”郝正北望著他說,“我覺得,你要是沒有這個意思的話,就跟她明說了吧。你要是有這個意思……”
孫沉商憤憤地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住口!”
“小點聲,這裡是公眾場所……”郝正北看著坐在周圍的人,對他們投來異樣的目光,就笑著壓低聲音說道,“你小點聲,注意點影響。”
孫沉商也覺得剛才太失禮了,但他的心裡依然是很氣憤,就用燃燒著憤怒的雙眼盯著他說:“你是知道的,我的心裡只有唐詩瀠……”
“是的,這個我知道!”
“那你為什麼要這麼說!”
“我這……也是為你好。”郝正北也猜到孫沉商會生氣,可是卻沒有想到他會如此的憤怒,此時,他感到有些後悔了,後悔自己不該說起這件事來。於是他微笑著說,“好了,既然你不想聽,那我也就不說了。以後,我也不會說了。我們吃菜吧,就當我什麼都沒有說。好了吧?”
“吃菜?你自己吃吧!”孫沉商哪還有心思吃法,說完就站起身甩手走開了。
就在這個時候,郝正北接了一個電話,他撂下電話,就追了出去。
本市發生了一起很殘忍的兇殺案。
死者男性,被綁在家裡的椅子上,嘴上粘著膠帶紙,雙手被反綁在椅子上,雙腳也被綁在椅子上。死者身上有多處傷口,現場到處都是血跡。當警察趕到現場的時候,死者身上依然在滴血,深紅色的血泊攤在米白色的地板磚上。
郝正北望著死者和現場,不自覺的擰起了眉毛。雖然,他遇到了很多個案子,但是如此殘忍的手法,郝正北還是第一次看到,不禁有些觸目驚心。
由於剛才和孫沉商分開,所以孫沉商還沒有來,郝正北是自己來的。
郝正北問道:“是誰報的案?”
“就是住在對門的業主報的案。”
“走,帶我去看看。”
“嗯。”
郝正北剛走出門,就看到孫沉商也趕到了,就笑著說:“我猜到你會來了,咋,還生氣呢?”
孫沉商問道:“現場去了嗎?”
“去了,現場很慘不忍睹,我勸你還是不要去了。這樣吧,你和王鵬你問一下報案的人。我再回現場看看。”
孫沉商說道:“好吧。”
報案人是一箇中年清瘦的男子,是本市一所中學的數學老師,戴著一副度數很大的黑框眼鏡。
孫沉商問:“是你報的案?”
“是的。”
“請問你的姓名。”
“寧廣平,我是學校的老師,教數學的。”
“噢。請問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死者的?”
寧廣平說:“我是今天上午回來的,應該是快10點了吧。因為我剛從外地旅遊回來,見對面沒有關門,就敲了敲門,好久也沒有聽到裡面有人答應。我還以為是對面遭了賊呢,就打算進去看看。結果我剛進去,就看到了……”
“噢,當時你還看到有別的人嗎?”
“沒有。屋裡沒有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