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芬雅臉頰緋紅地說:“好的。”杜芬雅巴不得跟孫沉商一起去現場呢,這樣,她就能多跟孫沉商接觸了。她很想跟孫沉商接觸,又同時害怕見到他,這是一種很複雜的矛盾心理。
孫沉商帶上白手套,進了死者郭文璐的家。這套房子是她的父親給她買的,這裡地段很好,而且離父母家也很近。
屋子的裝修屬於清新典雅的風格,一看就知道是郭文璐設計的,很符合她的年齡和審美觀念。客廳燈是一個絢麗的長方形水晶燈,燈下是一個白色玻璃面的茶几,茶几後是一個米白色的皮質沙發,沙發的皮質鬆軟,做工講究,屬於上乘的工藝,價格應該不菲。
杜芬雅一邊羞滴滴地望著孫沉商,一邊給他介紹說:“郭文璐的家庭條件屬於中等,而且據她的父母說,她目前還是單身,並沒有男朋友。”
孫沉商走進洗手間。洗手間很大,且有一個窗戶,暖暖的陽光從窗戶灑進來。這裡只有她自己的洗漱用品,並沒有任何男性的用品。看來,她的確是沒有男朋友,至少,沒有穩定的男朋友。
牙刷是電動牙刷,倒放在一個精緻的白色烤瓷刷牙杯裡,杯子一塵不染,並沒有汙垢。可以看出,她很懂得享受生活,也很愛乾淨,懂得生活品味。
孫沉商之所以想來死者的房間,很大原因是想確定床單——那張裹著她身體的黑紅黃色條間隔的床單。他想確定這個床單是屬於死者的,還是屬於兇手的。
於是他走進臥室,看到臥室的床上是一張印有卡通圖案的床單,衣櫃也沒有找到那種黑紅黃色條間隔的床單;在另外一個小臥室裡,也沒有找到那種床單。
孫沉商沉吟道:“看來,床單應該不是屬於死者的,很大的可能是屬於兇手的。”
杜芬雅點頭說:“嗯,我們的確沒有在這裡找到那種床單。”
孫沉商有些困惑地說:“如是真的是兇手的話,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是臨時起意,還是有特殊的用意?”
杜芬雅也想不明白,睜大天真的眼睛痴痴地望著孫沉商,保持默然。
孫沉商又在各個房間裡找了一陣兒,可是也沒有什麼發現。到現在,他還是有些想不明白,兇手為什麼要殺她?又為什麼偏偏用床單過著她的身體?
郝正北留在警局總結案情,王鵬帶著人來到了死者郭文璐的公司。
公司的人事部經理是一箇中年女性,身材較瘦。她說:“我們聽說了郭文璐的事,也感到很難受。你們說,她還那麼年輕,怎麼會就這麼死了呢……”
王鵬表明身份後,問道:“我們來這裡,就是想跟你瞭解一下,她平時在公司的表現是怎麼樣?”
人事部經理說:“她是一年前來我們這裡上班的,她的表現很好,業績也很突出,我也很看中她。”
“她平時的為人怎麼樣?”
“她的性格很開朗,對同事也很好,大家都比較喜歡她。總之,她在公司的人緣不錯。”
“那據你所知,她在單位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經理撩了一下頭髮,沉吟片刻說:“這個……好像沒有。我們這裡的競爭也不是很激烈,所以她並沒有什麼仇人。我也想不出來,她會有什麼仇人。”
“你再仔細想想,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