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後,郝正北來到副局長鄭恩國的辦公室。
鄭局長問:“正北,這個案子進展的怎麼樣了?”
郝正北微微皺眉,有些苦楚地說:“到現在總算是有一種進展了,不過還是有有些問題……”
“說出來聽聽。這個案子上級很重視,剛才還給我打電話問呢。我下午得去跟局長做彙報。所以,你得把這個案子的最新進展告訴我。”
“是。”郝正北神色有些糾結地說,“現在,我們查出來了,蔡妍萱瞞著吳敬軒找的那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吳敬軒的兒子吳懿墨……”
鄭局長一聽,就打斷道他說:“什麼,怎麼會是他?證據確鑿嗎?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啊。你一定要事實就是。”
“是的,我們基本可以確定這個男人就是吳懿墨。”郝正北隨後解釋說,“吳懿墨開著他爸的車來找蔡妍萱,每次都沒有下車,所以一開始我們以為是吳敬軒本人。不過後來根據周國剛的司機所說,吳懿墨經常開著他爸的車出去,並且他借車的時間和蔡妍萱監控小區的時間是一致的。”
鄭恩國問:“還有別的線索嗎?”
“有。我們去過吳懿墨經常去的酒吧,從那裡瞭解到,吳懿墨喜歡和伏特加,並且只喝一種高階的伏特加。我們在蔡妍萱的家裡也找到了這種伏特加。這應該不是巧合。我已經叫王鵬和杜芬雅去賣這種酒的地方查了,應該很快就會得到線索。”
鄭局長沉思片刻,依然有些懷疑地說:“除了這個,還有其他的證據的嗎?這些雖然可以說明一些問題,但還是有一些牽強。你也知道,吳敬軒是本市著名的企業家,在本市具有很強的知名度和影響力,要是一點搞不好的話,很可能會出事的。”
“這個我也知道,所以我才叫王鵬他們去查……”此時王鵬打來了電話,郝正北接完電話,滄桑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剛才王鵬給我打電話,告訴我他已經可以證明是吳懿墨和蔡妍萱一起開買的伏特加。他是從監控錄影上看到的,很快就會把監控錄影帶過來。”
鄭恩國聽後,沉吟道:“看來,吳懿墨很早就認識了蔡妍萱。這個,吳敬軒知道嗎?”
“據我們調查,他應該不是知道的。”
鄭局長悲嘆口氣:“唉,真是不敢想象,他要是知道的這件事後,會是怎麼樣的心情呢。”
郝正北繼續說:“目前,雖然吳敬軒已經認罪,可是我們覺得還有一些疑點。我覺得這個案子有兩種可能。”
鄭局長身子前傾:“哪兩種可能?”
“一種是,吳敬軒是真兇,他得知蔡妍萱和自己兒子好上後,一怒之下就殺了她;另外一種是,吳敬軒不是兇手。真正的兇手是吳懿墨,他看到吳懿墨殺了蔡妍萱,所以就擦掉了他的指紋和腳印,都換成是自己的,然後再投案自首。”
鄭局長仰頭望了望天花板,然後望著郝正北說:“你覺得第二種可能性很大?是嗎?”
郝正北皺著眉頭,嘆口氣說:“說實話,這兩種可能性都很大,都有可能發生。不過我還是有點偏向於第二個。這是一種直覺,我也說不清楚。我覺得吳敬軒並不是一般人,具有很高的智商和情商,就算他知道蔡妍萱揹著自己和吳懿墨好上了,他也不至於要殺了她。他完全可以給她一筆錢,讓她離兒子遠遠的,沒有必要冒這個險,這一點都不值得。再說了,吳敬軒說蔡妍萱拿他們親密的影片威脅他,他也可以用錢擺平,沒必要殺了她。所以我覺得,他的殺人動機看似可以說的痛,但仔細想來,卻有些牽強。”
鄭局長想了想,接著說:“相對於吳敬軒來說,他的兒子吳懿墨可就沒有他那麼高的智商和情商了。”
郝正北點頭說:“是的。據我們調查,吳懿墨雖然名義上是吳敬軒公司的經理,可是他基本不去公司,也不管公司的任何事,這僅僅是一個掛名而已。他是一個典型的富二代,只會花錢和泡妞。所以我覺得第二種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但也不排除第一種推斷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