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正北調侃道:“好啊,你寫一個申請報告,我幫你轉交給局長。”
杜芬雅也笑了:“呵呵,您可真會開玩笑啊!”
他們從洗手間來到沙發上。
死者蔡妍萱是斜躺在沙發上,衣服有撕扯的痕跡,頭髮凌亂。這些都證明,死者跟兇手有爭鬥的痕跡。這也跟吳敬軒的口供相符合,難道真的是如吳敬軒所說的一樣?
郝正北和杜芬雅演示了幾遍,發現死者死者躺在沙發上的狀態和吳敬軒的口供一致。
郝正北說:“死者中刀後,第一反應是用手捂住傷口,血液從指紋就她的指尖流出,留在衣服上、沙發上……並且從血液的噴濺情況來看,兇手應該是站在這裡行兇。”
杜芬雅說:“看來跟吳敬軒所說的一致。”
郝正北:“等我們回去再問問,他當時站在哪裡,看看他說的是否和我們的一致。如果他真是兇手的話,應該不會說錯的。”
“好。”杜芬雅記在了筆記本上,然後問:“郝隊長,還有什麼需要問的嗎?”
“還有,就是……”郝正北說到了一半,就接到了王鵬的電話。王鵬此時來電話,該不會是指紋比對結果出來了吧?
郝正北的心裡有些緊張,連呼吸都有些不自然了。他接了電話:“王鵬,有什麼發現嗎?”
王鵬興奮而激動地說:“郝隊長,指紋的比對結果出來了。就是吳敬軒的。還有,我們在現場發現的腳印,也是吳敬軒的。看來,兇手就真的是他。”
郝正北聽後,倒沒有王鵬那麼激動,而是語氣平平地說:“好了,我知道。我們一會兒就趕回去。”
結束通話電話,郝正北就把這個訊息告訴了杜芬雅。
杜芬雅說:“看來,兇手真的是吳敬軒。”可是片刻後,她的語氣就顯得有些疑惑,“可是,可是……?”
郝正北聽出她話中有話,就說:“你想到什麼,就儘管說出來吧。沒事的。”
“好,那我就說了。”杜芬雅忘了他一眼,輕咬兩下嘴唇,才慢慢地說,“可是我覺得有點奇怪。第一,吳敬軒是本市著名的企業家,不會因為一個女人而去殺人的,就算他真的患有精神分裂症,我也覺得有些勉強;第二,死者跟他要500萬,這個數目對他來說並不多,我要是他的話,寧願給她錢,也不會因為這個錢而去殺人的,因為這個太不值得了;還有第三……”
“第三是什麼?”郝正北鼓勵她繼續往下說,“沒關係,你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就好了。”
“還有第三,根據吳敬軒所說,他當時是帶著匕首進來的。這是為什麼呢?這一點很可疑。好像他之前就會知道她會威脅他似的,說的更嚴重一點,他是事先想好來殺人的。他這是蓄意謀殺!”
杜芬雅所說的和郝正北所想的不謀而合。其實在陳律師交代事情經過的時候,郝正北就已經聽出了很多破綻,可是他當時卻選擇什麼都沒有說。因為他知道,吳敬軒既然是來自首,肯定是把事情前後想了一遍,做足了充分的準備,所以郝正北採取以靜制動,看看他們接下來能說什麼。
郝正北露出意思滿意的笑容:“看來,你的確是學到了不少的東西。我想,用不少多長時間,你就會破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