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忠義知道劉娟說的都是真心話。!可是他不敢去自首,他害怕受到法律的嚴懲,害怕坐牢。他沉默了好久,最終從廚房拿出一把水果刀,眼淚奪眶而出:“劉娟,不是我不想去自首,是我不敢。我知道我的罪行,一旦自首的話,再也不會出來了。反正橫豎也是死,你還不如一刀捅了我,給我來個痛快呢。來吧,給你刀,讓我死個痛快吧!”
劉娟瞪了他一眼,隨後開始瘋狂地從他手奪過刀來,並且還聲嘶力竭地喊道:“不,你不能死,該死的人是我,我要捅死我自己。我死了,我也不會這麼痛苦了。我早應該死了!至於洋洋,我要是死了,你替我好好照顧他吧!”
錢忠義說什麼也不給她刀:“不,你不能死。該死的應該是我,我最該死了。讓我來,讓我去死!我沒有臉再見你,沒有臉活在這個世界了!”
是他們倆人互相爭奪刀的時候,一不小心,刀倏爾插進劉娟的胸口。鮮血從她快速起伏的胸口汩汩流出,流淌在床單,逐漸擴大,床單給染成了一片深紅色……
錢忠義立馬慌了神,忙用手去堵住她的傷口,希望能止住血流,可是血根本止不住,從他的手指縫裡流出來。他歇斯底里地哭喊道:“不要!劉娟,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但劉娟的臉卻綻開了一朵微笑的鮮花,她語氣微弱地說:“幫……我……照顧好……洋洋。拜託了!”說完,她身體一哆嗦,腦袋猛然歪在了一邊。
錢忠義不敢大聲哭喊,因為他害怕鄰居會聽到報警。他咬著手,眼淚如泉湧,內心痛苦萬分,如同火焚,……
錢忠義說:“事情的真相是這樣的。是不是很有戲劇性?老天爺是不是跟我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郝正北也沒有會是這樣的隱情,心裡也感到很不是個滋味。此時,他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錢忠義說:“好了,該說的,我都已經說完了。謝謝你。”說完,他對門外的警察喊道:“警察同志,請把我帶走吧。”
兩名警察進來,把錢忠義帶走了。
郝正北怔在了原地,內心五味雜陳。
這個兇殺案偵破了後,郝正北來到孫沉商家。他把這一切都告訴了孫沉商。
聽後,孫沉商也嘆息了一聲,眼神流露出無限的同情與悲憫:“真是沒想到,事情的真相會是這樣的令人扼腕嘆息。”
郝正北說:“是啊,這也是我沒有想到的。”
“有一位名人說過:生活往往小說更加精彩。看來這句話說的是對的。這個案子是一個很好的證明。”
“誰說不是呢。”
“對於拐賣婦女兒童罪,你們找到線索了嗎?”
郝正北說:“差不多了。我們找到了一些證據和證人,還有是錢忠義主動坦白,把自己所有的罪行都供認不諱。所以,我們沒有費太多的勁,把這個案子也給破了。”
“不錯。看來這個錢忠義是真心悔改!”
郝正北語調悽楚地說:“現在算他改錯,也已經晚了!”
沉默了一會兒,孫沉商發現郝正北的臉色有些陰沉。起初,他還以為郝正北是因為這個案子才神色憂慮的,但是現在他覺得郝正北並不全是為了這個案子,很有可能是有別的原因。於是孫沉商問道:“你今天的臉色好像有些不太好?是因為案子,還是因為不舒服啊?”
郝正北頑皮地笑了笑:“這都被你給看出來了,看來你也很厲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