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剛掰下一隻樹枝,樹幹滴出了幾滴鮮紅粘稠血漿,泛出淡淡的血腥味。“這些大樹,都是有生命的。”
王文禮奇怪地說:“這裡除了大樹,其他什麼都沒有啊。”
段陸問:“難道,地圖只是想告訴我們,這裡長著有著生命的大樹?”
郝剛道:“不會吧,這些我們早就知道了。還用地圖告訴我們啊?”
“不,地圖不是要告訴我們這裡的大樹有生命。”孫沉商猛然抬起頭,略微激動地說,“而是這個。你們往上面看。”
他們抬起頭往上一看。只見樹幹上有一棵綠草。此草高有一米,形狀如同一個“人”字。只見這顆草在樹上走來走去,時而翻滾,時而跳舞,動作敏捷如猿。
“我沒有看錯吧。”郝剛用力揉揉眼,瞪眼吃驚地喊道,“這顆草,咋跟個人似的,還在跳舞,真他媽的會得瑟!”
“難道地圖要告訴我們的,就是這顆草嗎?”段陸的小巴耷拉到地上,眼球欲跳出眼眶,“這棵草也太神奇了吧?”
“別管什麼,我們還是先抓住它吧。要不,它一會兒就跑了。”郝剛悄悄爬上樹,逐步靠近那棵草,隨後趁機一撲,結果卻兩手空空。那棵草卻跑到了另一顆樹上。
見郝剛如此狼狽,段陸倒笑了:“看你那傻樣,連棵草都抓不住。”
“媽的,老子就不信抓不到你!”
郝剛又試了幾次,每次都是差點抓住它,每次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笨死你了!”
郝剛見他們待在下面無動於衷,憤憤地說:“得了,你們別看笑話了,趕緊來抓它吧。”
“行了,我們來幫你。”
他們幾個都上樹抓這顆草。然而這棵草就像肥皂一樣,每次都是從他們的手指滑過,怎麼也抓不到。
郝剛見他們也累出一身汗,笑道:“咋樣!不行吧。看你們還笑不笑我了!”
唐詩瀠忙喊道:“段陸!在你那裡,快去!”
這棵草此時就在段陸的左肩膀上,段陸用右手使勁一拍。
唐詩瀠問:“拍住了嗎?”
“差不多吧。”
“快看看。”
段陸輕緩張開手指,眼神緊張而專注,但手心裡什麼都沒有。
“呵呵。你可真會睜眼說瞎話!我差點就信你了!”郝剛笑著,一不小心失去平衡,從樹上掉了下去。
“哎呦!我的腰!”郝剛疼得嗷嗷叫。
唐詩瀠匆忙從樹上下來:“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腰疼。”
“幸好這個樹不高。不然你就算摔不死,也得把腿摔斷了。”
郝剛一笑:“沒事,老子命大,死不了!”
唐詩瀠責備道,幫他揉著腰:“就你逞能!還疼嗎?”
“好多了。”
“喂,那棵草不見了。”段陸瞅著四周,不見那棵草的蹤跡,失落地說,“它已經跑遠了。”
“跑遠就跑遠了吧。那棵草通靈性的很,就憑我們幾個是抓不住它的。”唐詩瀠嘆口氣,道,“郝剛受傷了,不行我們就先回去吧。”
郝剛咬著牙,堅持地說:“我沒事。還能繼續。”
孫沉商搖著頭說:“我看還是算了吧,這裡已經沒有什麼發現了。那棵草已經被我們驚動,輕易不會再回來的。”
“我看也是。”
“那我們還是先回去把。”
回去後,段陸笑著說:“我覺得我們不應該把這塊皮叫地圖。”
“那應該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