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候後,孫沉商就帶著一些果子回來了。“這裡就這些果子,我們墊吧點吧,等到了明天,我們再想其他的辦法。”
“又是果子。老子都吃了一天果子了。”
“先委屈一下,吃吧,總比餓著強。”孫沉商往山洞裡面走去,“我去給他們拿過去。”
“好吧,也只能這樣了。”郝剛瞅著手中果子,艱難地咬了一口。
幾天後,他們仨都恢復得差不多了。
這天中午,他們圍坐在一起,開始談論整個事情。
段陸道:“我們遇到了颱風,居然沒有死。這可真是夠幸運的啊!”
“是啊。”
唐詩瀠道:“不知道為什麼,我們莫名其妙地被捲到這裡。”
段陸問:“這個島上是個什麼情況?”
孫沉商皺著眉,道:“這個島很大,到現在我們還沒有看完。這裡有泉水有野果,所以我們不會餓死在這裡。”
段陸一時也不想留在這裡,就說:“難道你想天天吃野果?我可不想待在這裡,我們得想辦法儘快出去。”
郝剛笑了笑,說:“要是運氣好的話,我們沒準能逮到野兔子啥的,或者是抓條魚和螃蟹。”
唐詩瀠也想盡快逃離,哀傷地嘆口氣說:“是呀,段陸說的沒錯。我們得離開這裡,這個島荒無人煙,我也不想老死在這裡。”
“大家彆著急,要想出去,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我們得慢慢來。”
“對了,”郝剛道,“在我昏迷的時候,我想起了一些事情。你們有沒有想起來啥?”
唐詩瀠問。“我也想起了事情。你先說說你想起什麼來了?”
郝剛瞅著他們說:“唉,其實也沒啥。我就是坐在辦公室裡,沒事看點小說打發時間。沒啥意思。你們呢?”
段陸想起了這一茬,笑著問:“對了,那幾個騙了王文禮錢的騙子抓到沒有?”
“沒有。”
“可惜了。”
唐詩瀠道。“我想起我在醫院值夜班,忙幹活了半夜,也沒有睡好覺。”突然間,她的眉頭緊鎖,“不過,還有……”
郝剛忙問:“還有啥?”
唐詩瀠把嘴唇咬得慘白:“還有,我想了黑黑。黑黑也就是我們在空城裡遇見的那條黑貝——我們叫它貝貝……”
段陸驚道:“這麼說,貝貝果然就是你養的狗?還有,空城裡的那處平房,也是你之前居然的地方?”
沉吟一陣,唐詩瀠的臉色發白,聲音略微發顫:“我想應該是的。不然,我不會有這個記憶的!不過我只想起了‘黑黑’這個名字。在我的記憶裡,還沒有真的出現黑黑。”
既然唐詩瀠想起了“黑黑”這個名字,那麼就應該說明她與那處平房和貝貝應該有著某種聯絡。可是唐詩瀠卻想不起任何具體的細節。如此模糊的記憶,更令她焦灼,痛苦,不安。
沉默片刻,孫沉商說:“唐詩瀠,你別急,慢慢來。以後,我們肯定都會搞清楚的。”
見唐詩瀠低頭不語,郝剛笑道:“對,以後咱們都會搞清楚的!”
此時段陸搖頭道:“是啊,唐詩瀠,你也別太難過了。至少你想起了一些,但我還是什麼都沒有想起來。”
郝剛用懷疑的眼神瞅著段陸:“不會吧,你又沒有想起啥來?”
段陸露出一臉無辜的表情:“真的,什麼都沒有想起來。忽悠你們幹什麼啊。”
郝剛道:“切。王文禮呢?”
王文禮道:“我想起我在買彩票,然後吃了碗麵。就這麼多了。”王文禮沒說自己沒有湊夠面錢的事。畢竟,這要說出去也太丟人了。
“很奇怪。”孫沉商又驚又奇地道,“之前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但是這次昏迷的時候,我卻想起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