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沉商沒說假話，這些骷髏都是人的骷髏。”唐詩瀠的話讓段陸面如死灰。他害怕的趕緊把骷髏仍在地上。
“是的，我沒騙你。”孫沉商肯定地點著頭，“真的。”
“你……怎麼不早說。”段陸的頭髮全都炸開了。
“我沒說這些都是假的。一直是你以為的。”
“那我們之前在地上看到的，也是真的了？”郝剛最終鼓起勇氣問道。
“沒錯。都是真的。”孫沉商肯定地點點頭，他的語言像斧子一樣砍破沉寂。
恐懼伴隨著陰冷從他們腳下嫋嫋升起，滲透大腿，直達頭頂，然後又死死抱著他們，緊緊地抱著他們。
“為啥……”郝剛擦掉額頭上的冷汗。
“這也正是我想知道的答案。”孫沉商對此也十分不解。他走到屍堆前，凝視著這些骷髏。這些骷髏有男人的、女人的、老人的、小孩的。最小的骷髏大概只有三四歲，簡直慘絕人寰。這麼小的孩子就死了。還有沒有人性？到底是誰幹的？
有這麼多骷髏，就說明這裡有很多人。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麼遇害的？
這個房間是一個方形，寬約為五米，也許是在骷髏的襯托下，這裡的氣氛顯得愈加壓抑、陰冷。剛才他們的注意力全集中到屍堆上，沒有看周圍環境。檢視了一遍，他們才發現，原來這個房間的四壁都掛著各種骷髏，骷髏用線穿在一起掛在石壁上。在屍堆後面的石壁上，寫著一個紅字：“債”。這個字是繁體字，書法造詣高超，筆力胸徑，形態飄逸，不像是一般人所書寫的。
孫沉商問唐詩瀠：“你來看看，這字是不是用血寫的。”
唐詩瀠走過來看了一陣：“好像是。”
“寫血字。這得多大的仇恨啊。”段陸驚歎道。
孫沉商道：“你們還記得，之前在牆上寫‘對酒當歌，人生幾何’那幾個字嗎？”
“記得。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我覺得這個字和那八個字的寫字手法和習慣一樣，應該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他們端詳著這個字。這個字的字型雖然和之前的八個字不同，但是從手法和書寫習慣上來看差不多。
這人到底是要幹什麼？為什麼寫這麼多字，並且屢次給他們提示，卻遲遲不露面呢？還有，這個“債”字到底代表著什麼？
“它會不會指的是錢債？”段陸猜測，“有人欠錢不還，所以就寫了個‘債’字。”
如果是錢債的話，這裡不會有這麼骷髏。錢債的話還上了不就行了。就算還不上，也可以想其他辦法，沒道理搞這麼骷髏。
“那沒準就是情債。”唐詩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