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手到底是要幹什麼?
他們提心吊膽、目不轉睛地盯著那慘白滴著暗紅色血的手。血手驟然停止玩弄鑰匙,緊抓住鐵籠的鐵管,一直爬到了鐵籠頂部。血手的血滴在了王文禮的額頭上,王文禮的驚恐的嘶喊聲被被郝剛使勁捂住嘴堵了回去,憋回胸腔形成一種劇烈顫抖。
“噓!別喊出來。”郝剛小聲道,但右手卻強有力地堵著王文禮的嘴。王文禮感受到,郝剛的右手冰涼滿潮溼,略微有些神經質地顫抖。
王文禮喊不出來,只能透過瞪大眼來發洩內心的巨大恐懼和驚嚇。
血手把鑰匙插進鎖孔,只聽“啪”的一聲,鎖開了。那隻血手很自然地做了一個ok的姿勢,像對著手機自拍似的,然後就爬了下來,往遠處的石壁悠然爬去。
他們驚恐未定,待在遠處一動不動。也許是雙腿由於受到過度驚嚇而不聽使喚。
過了好一會兒,他們才回過神來。
“你們……看見血手了嗎?”郝剛第一個開口說話。
“看到了。它已經跑遠了。”
“跑哪去了?”
“不知道,反正我看不到了。”
“我也看不到。”
“我也是。”
“我們現在出去嗎?”由於過於緊張,唐詩瀠的聲音變得扭曲。
“你們覺得呢?”段陸用眼神挨個徵詢他們的意見。
“走吧。這樣下去也不是回事。”孫沉商說完,就爬了上去,開啟上面的鐵網,“我看不見那隻血手,不知道它去了哪裡。大家都出來吧。”
他們幾個陸續爬了上去。王文禮兩腿發軟打顫,郝剛廢了好大勁才把他拉上來,不無輕蔑地說:“德行!”他總是這樣,每次罵王文禮的是他,每次救王文禮的也是他。
“你們都看到那隻血手了吧?”郝剛定神後,又問了一次,“不會只有我自己看到了吧?”
沒錯。他們都看到了,看到真真實實的。
“媽的,這都啥怪事!”郝剛拿起斷了的槍桿,為自己壯膽。
“沒想到你也有害怕的時候?”段陸說,隱隱露出奸笑與鄙夷的眼神。
“屁話,你不怕?那你去找那隻血手啊?對了,你不是要親吻它嗎?”郝剛反唇相譏,“快去去呀!”
“切。懶得搭理你。”段陸淡淡地說。
“德行!”
唐詩瀠見郝剛打算往前走,拽住他道:“你去哪裡?”
“我去看看那隻血手。”
“別去。太危險了。”
“沒事,我已經習慣了。”孫沉商聳聳肩,苦笑了一聲,臉色平平地道,“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我跟你去。”郝剛說著就把另一半槍桿扔給他,“一人一個,拿著防身。”
他們倆按著地上的血印,開始尋找那隻神秘而詭異的血手,那隻慘白滴著血的手。
“老實說,我還是第一次見這種奇怪的事。”郝剛小心警惕地四周環境。
“我也是。”
“靠,這鬼地方真是他媽的邪門。”
“簡直太他媽的邪門了!”跟郝剛在一起久了,孫沉商不自覺地受到郝剛的影響。
不久,他們看到了那隻血手。它一動不動地待在石壁角落。
“奇怪,它咋不動了?”郝剛謹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