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中,他彷彿覺得此情此景在哪裡出現過。雖然他記不起具體的時間和地點,但是這種她依偎在他懷裡的情景卻很強烈明感。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他凝視著她,希望想起某種具體的細節,哪怕是碎片的記憶也好,哪怕是萬分之一的細節也好,但最終毫無頭緒。他明感而朦朧的感覺似近在眼前,確有遠在天邊,既觸手可及,確有虛無縹緲,海市蜃樓。
他接著又挨個瞅著其他的三個人,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們五個之前到底認識嗎?要是認識的話,為什麼他一丁點的記憶都沒有?要是不認識的話,為什麼偏偏要把他們五個人困在這裡?
無論認識或不認識,他都想出個合理的解釋。既然他都不想不出來,那誰還能知道?
他就在這種焦灼痛苦的苦思冥想中睡去。不,他不知道自己已經睡去。他業已處於近乎麻痺的痛苦漩渦之中。
……
“喂,醒醒,起來吧。睡得跟個死豬似的。”郝剛把孫沉商從夢中搖醒。
孫沉商揉著眼睛,見他們都已經醒來瞅著他。
“我睡了多久?”
郝剛道:“大哥。我回答不了你的問題。我現在沒有表,也看不了時間。”他用異樣的眼神盯著他,“快說,你做啥夢了?睡得這麼死。”
“我沒印象。好像沒有做夢吧。”
“得了。快起來吧。大家等你出主意呢。”段陸催促道。
孫沉商站起來,下意識地伸個懶腰道,“你們有什麼發現沒?”
“這個圓形的四周都是很像火的燈光。除了這個,還沒有發現別的。”
“光的後面是什麼?”
“什麼都沒有。光的四周都是石壁。石壁上什麼都沒有。”段陸道。
“除了一個。”郝剛道,“就是我們之前跳過來的那個洞口。”
孫沉商抬頭望著那個洞口,那個洞的火也已經熄滅。之前磨爪般的火苗化為一股不甘心的嘆息之煙。“那個洞應該沒有什麼出路了。我想,我們還得在這裡想辦法。”
“這裡除了光,就沒有別的了。你們說,玄機是不是就在這光中?”唐詩瀠想到。
“這個最有可能。”段陸道。
“可這破燈光,能有啥呢?”郝剛說著就用腳踩住光。
“等等。”孫沉商突然喊道。
“啥?咋了你?”郝剛不解。
“你再踩一下剛才那個光。”
郝剛又踩了一下。他擋住的光不見了,上面隱約出現了一個“金”字。
“是‘金’字。”唐詩瀠喊道。
是的。可是這代表什麼呢?金國?後金?努爾哈赤?清朝?
“我們再試試,看看還有沒有別的字。”孫沉商道。
他們幾個開始挨個踩燈光。
不一會兒就又出現了木、水,後來又出現在了土和火字。
原來是“金、木、水、火、土”這五個字。
“大家都記住這幾個字的地點。然後我們一起擋住光,讓這幾個字同時出現。我想機關就在這裡。”孫沉商想道。
“大哥,你確定嗎?要是開啟‘死’的機關怎麼辦?”郝剛仍然心有餘悸。
“那你還有別的辦法嗎?”孫沉商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