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就到了買買買的時間。
要是在現代，休假時間，雲素鐵定去商場裡剁手啊，可現在……
望著人來人往的街道，雲素的目光下意識地瞥向酒樓二樓的廂房裡，那個窗戶的簾子，被人輕輕掀開，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有著不可言說的秘密。
秦司九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然而只能埋在心底。
怎麼說，她回來了不是嗎。
曾經以為，再也不會再見到她，直到看到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到後來才慶幸，還是他認識的人，遺憾的是忘記了他而已。
主動握住雲素的手，在雲素錯愕的眼神下，十指交叉，緊緊抓著。
不管是誰，都不許再次將她從他身邊帶走。
墨九就站在窗邊，目光猶如毒蛇一般泛著寒冷的光芒。
“教授，D不受控制，要不要……”
跪坐於墨九身後的人，手上拿著針管，他的意思，墨九知道。
三年前將雲素強行帶回去，就是用了特殊的手段。
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回到這裡，誰知道病毒遺落在瀛洲，最重要的是那些花費了十幾年打量心血的實驗體，必須帶回去！
墨九眸光暗了暗，低沉的說道：“草澗佐佐呢？”
那人渾身顫了顫，道：“他已經回到虹日，關於我們的記憶，完全消除，不會有破綻。”
“趕緊結束這場戰役。”墨九撫了撫眼眶，望向窗外的眼神，猶如惡魔一般冰冷。
“我知道了。”那人說罷，起身。
墨九叫住了他：“去廖洲給我帶個人回來，這是她的照片。”他將一張照片遞給了過去。
—
雲素逛了很多商鋪，卻沒有買任何一樣東西，連個看了許久的簪子都不捨得買。
秦司九跟在她身後，看著她蹦蹦噠噠的背影，嘴角染上溫柔的笑意。
彷彿這一刻，他們身處和平年代，沒有紛紛戰火，沒有親人永隔。
“秦司九！”雲素看到前面的商鋪，是這個年代鮮少有的黑白照相館，便高興的回來拉住秦司九的手往裡面走，“我們去拍一張吧。”
這個年代，有些地方已經普及電，有些地方還在用油燈。
相機這種神奇的東西，更是少之甚少。
迎面上來的是一位丰韻十足的垂鬢女老闆，她含笑看了看秦司九，再看看雲素，柔聲細語道：“難得見著像兩位這麼俊俏的一對，來來來，我給你們照一張。”
“要照的好看點！”雲素笑嘻嘻的拉著秦司九去背景佈下坐好。
秦司九便乖巧地站在雲素右手邊後面，抬眸看向鏡頭。
咔嚓！
白光閃過，結束！
“要不要再來幾張？”女老闆問。
“好啊好啊！”雲素連忙點頭。
難得呢，肯定要多拍幾張！
廖洲那邊可沒有相機。
而她等這場戰役結束後就要去瀛洲，到時候一定會丟下秦司九一個人的，到底能不能活著回來，看墨九說的那麼嚴重，活著的勝率幾乎沒有，照片……就當是一個留念吧。
“好，好……就這樣，對……這樣很好……”女老闆連續拍了十來張，眼底笑意漸濃。
“我看兩位是新婚夫妻呢，這麼恩愛。”結賬的時候她說道，“我叫連珠，照片沖印需要時間，把地址留下來，到時候給你們送上去。”
秦司九耳朵微紅，握緊了雲素的手。
連珠看了，笑得更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