颱風如期而至,影響不小。但工作生活都要繼續。
劉釗驊倚著豐田tonace,遠遠看著走向通關處的謝文東,取出香菸,叼在嘴裡,旁邊小弟趕緊拱手護著點燃。
“驊哥,周海山真夠狠的,這麼對付自己大佬。要是擺不平,謝文東要倒大黴。”
“擺平?點樣擺平?這麼大事情,誰都擺不平。這是大殺招,無人能救。”
不多時,謝文東果然在通關處被控制,無法離開。
面對突如其來的意外,謝文東無比惱火。抵抗是沒那個膽,“事情很明顯,有人栽贓嫁禍,我守法公民來的,怎可能做壞事。肯定是搞錯,你們好好查清楚,否則我出來,不讓你們好過”。
撂下狠話,心中惴惴。感覺最近犯太歲,諸事不順。颱風前一夜,服裝廠被燒了一片,燒掉不少貨物,還有合作的家家布料廠也遭遇火災,閉著眼睛都覺得是南洋貿易。
前段時間,就有人在衙門捅他的問題,不少人都覺得他要倒黴,可他什麼事沒有,安然無恙出來。現在走了趟香江,竟然又出問題。
“見鬼這是。”謝文東思前想後,不知哪個對手下的套子。
劉釗驊點點頭,“走啦,跟我送幾盒錄影帶,我們請衙門的人看電影。我還真是好人,周海山不知要拿多少錢感謝我。”
“驊哥大梟雄來的,怎能讓周海山騎著,不如我們自己幹?”
“不著急,再多撈些錢,現在小日子還不錯,有新身份,香江內地兩地跑,等風浪過去,就是我們一飛沖天之時。”
謝文東被抓,顧玉萍很快收到訊息。同樣驚愕,謝文東的事情,他都知道,甚至知道他在外面養多少女人,但絕不相信他會不理智伸這種手。
“文東被人搞,這次對頭來大的。不好處理。”顧玉萍跟身邊的周海山說道,“我想,還是夏洋輝動手。前面燒廠房,接下來就誣陷,既然他想做絕,我就不會放過他。”
“阿嫂,東哥會不會有事?實在不行,我去做了夏洋輝。”周海山神色一凜,“不能讓香江人太囂張,都騎到我們頭上來。”
“我先想辦法,讓這個事情在香江處理,只要肯花大錢請最好律師,問題還有辦法解決。”顧玉萍很果斷,“就是衙門那邊,不要有人作梗。最近想弄倒文東的人,慢慢冒出來。你說,會不會是阿財和阿彪賊心不死?”
“不會吧?他們兩個,我聽說東哥給了他們足夠的教訓,應該不會有膽子作梗。想來想去,香江人可能性最大。前段時間到棋牌室的香江人很多,輸錢後不服氣的,肯定有。”
“文東怎麼處理那兩個狗雜種,我不知。希望這事單純點,是香江人作梗最好,至少翻不了天。否則所有事情壓過來,就是我契爺都扛不住。哎,颱風天,人就癢,聽說你最近學了新功夫,給我止止癢。”
破鼓萬人捶,謝文東前腳被帶走,後腳就有人跟上。衙門收到錄影帶,裡面赫然是謝文東和吳財旺、何彪,內容兒童不宜。
“立即排查線索,有可能是惡作劇,更可能是大問題。”
“聯絡錄影帶中的人員,收到上頭命令,必須最快速度查清事實。”
阿嫂潮紅未退,周海山靠著真皮椅背,點燃謝文東留下的中華煙,自有一種當家作主的感覺,“阿嫂,我打算到香江走一趟,查一查是誰在搞東哥,平白無故被暗槓,我覺得事情不簡單,背後可能有推手。”
“嗯,難得你有這份心,我很滿意。”顧玉萍渾身舒坦,“其實,我已經鎖定幾個對頭,南洋貿易自然有最大可能性,但他們動機不夠強烈,也不需要這些手段;最有可能的人,在內地。萬家科學儀器和凱欣服裝,不都想著吞下我們的工廠嗎?我明天約他們出來,探探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