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八大世家的名頭不顯,趙家派人為守護水木學院立下了汗馬功勞,後來水木學院逐漸穩定,當時的家主為了感謝趙家人的出力,允許立過大功的趙家人在學院中自成一派。
自此之後,趙家就成了水木學院中和柳家唯二的兩大家族,這兩大家族,互有聯姻,交情甚好,一主內事,專門煉丹,一主外事,負責與外界溝通,兩家一直相安無事,直到柳莫聲打算強行衝擊元嬰境。
柳莫聲選擇的地點是藏火洞,不慎走漏了訊息,只能讓柳若然的父母等人強行護法,他本人強行突破,可惜柳莫聲雖然天資極高,到底還是無法和老天對抗,一身肉體被雷罰兵解,身死道消。
這一代的柳家,嫡系血脈只有柳若然一人,連一個男丁都沒有,趙家的野心膨脹到了極致,終於打算開始下手,不過三宿老的王老和柳莫聲關係甚好,保了柳若然一命,否則現在的柳若然恐怕早就離開人世了。
“原本我還想,把趙家逐出水木學院,也算是念及趙家多年來為水木學院做出的貢獻,只是可惜,趙家太上長老譫臺雲趁我強行突破之機,暗中偷襲不僅傷了我,還打傷了柳家家主,哦,也就是柳若然的父親……”柳莫聲一臉的唏噓,說到底還是因為太過於心慈手軟了,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既然你要放趙家一馬,遭受趙家反噬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曾爺爺,那我父母現在在那?他們還……活著嗎?”柳若然連忙問道,當年她父母為柳莫聲護法,之後就再也沒出現過,她是真的不知道父母就在藏火洞,否則早就進來查探了。
莫離輕輕攙扶著柳若然,憐惜的看著她,生怕她接受不了打擊,有時候有了希望後,再被打破,是最讓人無法接受的。
柳莫聲慈愛的看著柳若然,說道:“你父母當年前幫我突破境界,慘遭歹人偷襲……”
柳若然的臉色當即變得慘白。
“身受重傷,還好我有一門龜息之術,保全了他們的性命!”柳莫聲接著把剩下的內容說完。
“只是當初譫臺雲發現了他們的所在,給他們強行灌下了三從絕命丹,被譫臺雲挾制,原本我就是出來通風報信的,還好遇到了你們,要不然譫臺雲實力恢復,又以眾多柳家高手要挾,水木學院可就真的落到了譫臺雲的手中!”柳莫聲搖頭輕嘆。
“情況還不止如此惡劣,譫臺雲現在可是魔道中人!”
莫離趁機報了個猛料,讓柳莫聲哀嘆連連。
三從絕命丹是魔道歹毒陰狠的禁藥,丹藥內加入煉丹者的精血,給他人服下,就可以強行命令他人為其做事,他人若是不願聽從,反抗三次,則立即血脈爆裂而亡。
三從絕命丹無藥可救,唯一的辦法,就是殺掉煉丹者,煉丹者一死,精血的聯絡消失,服藥者自然會得到解脫。
“現在譫臺雲不知去向,要想解開三從絕命丹,只能以煉丹之術對抗煉丹之術了,你的未來老公有這個能力嗎?”柳莫聲看向了莫離,對柳若然提示道。
未來老公?什麼鬼?莫離正要開口反駁,結果對上柳若然那雙可憐兮兮的大眼睛,好吧,不就一個小小的毒藥嘛,輕輕鬆鬆的小事!
柳莫聲熟知藏火洞地形,在他的帶領下,經過數十道複雜分叉和迷宮,莫離和柳若然終於來到了柳家高手休眠的所在。
“怎麼樣?如果沒有我來帶路,你能在藏火洞內這麼快找到他們嗎?”柳莫聲對藏火洞的複雜程度向來很滿意,能夠數百年守護著異火,而沒有絲毫的差錯,沒有點真功夫,怎麼能行?
“還行吧,也就勉強困住一個結丹巔峰的修行者……”莫離走進柳家人休眠的洞窟,隨口回道,這老頭心裡不平衡,老實針對自己,莫離也不慣著,張嘴就是懟。
柳莫聲不滿的癟了癟嘴,跟著莫離和柳若然進入洞窟,他也知道,元嬰境和結丹境是兩個等級,縱使莫離至於元神達到了元嬰境界的強度,可這藏火洞能困得住別人,卻困不住他莫離。
走進洞窟,入眼是一片冰天雪地,地面上滿是積雪,空氣中零零散散的飄落著冰晶,在這藏火洞內能夠感受到一絲寒冷,著實讓人暗自稱奇。
莫離神識放開,很快發現了這幅弔詭環境的始作俑者。
“這是冷火,在崑崙山極地凍土之下尋找到的火焰,與尋常火焰不同,凡是接觸此火的事物,都會被凍結成為冰晶,若是一時三刻沒有解凍,無論是什麼物質都會化為冰晶崩解開來,想當年我們柳家為了把這火焰從崑崙山帶回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柳莫聲遙指中間祭壇上的白色焰火,對莫離介紹道。
莫離僅僅掃視了一眼,就往一邊的柳家人走去,這藏火之境內,無論鬼火還是冷火,也就是珍貴稀罕了一點,單論用處,卻是對莫離沒有半點,莫離沒有什麼興趣,也是正常。
柳若然也是如此,古籍上記載的火焰確實讓她好奇,可這好奇還是比不過她對父母的思念之情,她小跑著超過莫離,來到洞窟一邊的冰床旁邊,目光閃動,迅速在柳家眾人搜尋著父母的蹤跡。
柳莫聲見沒人聽他介紹,表情尷尬的訕笑了一聲,不動聲色的來到了莫離的身邊,看了看莫離凝重的表情,不由擔憂的問道:“怎麼樣?還能救活嗎?”
這病床之上,十二名柳家高手一字排開,眉毛和頭髮上都有霜白冰晶,雙目緊閉,一個呼吸悠揚而又綿長,幾乎不見胸口起伏,唯有體內的靈氣以極慢的速度執行,保持著體內最後一絲生機。
柳莫聲問的還能救活嗎,指的是兩點,一點就是他們遭受譫臺雲偷襲,身體受到的重傷,龜息之術保持著他們最後一點生機,卻無法恢復他們受到的重傷,如果沒有把他們治癒,他們重傷之身剛剛甦醒,就可能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