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已經是喝斷片了的狀態,所以無論自己在幹什麼,都只是出於本能。
所以迷茫了一下,她就又撲了上去。
司空臨安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且秦望川不是普通人,速度快得令人發指,只一下,就又被她按在了樹上。
然後,雙唇相接。
待自己唇上附上溫熱柔軟的唇瓣時,司空臨安只覺得渾身如觸電一般,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秦望川身上清爽的青草香氣彷彿將他籠罩起來,嘴唇上柔軟的觸感似乎使他的心都柔軟下來,一片酥麻,司空臨安聽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一下一下,像是有鼓在敲。
理智要他趕緊離開,而身體卻不聽使喚。
秦望川向後退了退,離他遠了些,司空臨安目光定定地看著她,唇若點絳,眼如桃花,大概說的就是她如今的樣子。
夜幕之下,兩人雙目相對,月兒彎彎,躲進了雲層裡。
秦望川雙手依舊緊緊攥著司空臨安的手臂,眼中繾綣之情像是要溢位來一樣。她再次靠近,嘴唇碰到了司空臨安的鼻尖,又開始緩慢地向下移動。
司空臨安狠狠地閉了閉眼,心中方才的迷失之感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憤怒。
他如今這麼做,是將他當做女人了嗎?
動作如此熟練,不知從前!
他不想再想下去,眼神瞬間涼了下來,身上爆發出強大的內力,秦望川瞬間倒著飛了出去,撞到了樹上,又滾落在地。
司空臨安站在原地,喘息了一陣,心中才稍稍平靜了些,其實此事並不能懷秦望川,若不是他讓他喝那壺酒,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司空臨安下意識地將手放在胸口,感受著心的跳動。
很劇烈。
他狠狠地嘆了口氣,又走到秦望川旁邊,伸手去探她的鼻息,讓人氣氛的是,她竟然,睡著了。
她的睡顏純淨而又美好,那雙琉璃色的眸子被遮蓋起來,卻沒有少一絲韻味。
司空臨安突然有種感覺,他可能一轉身,再回頭時,她就會消失不見。
快速地搖了搖頭,他制止了自己的思想,雙手一伸,就將她抱了起來。
守在司空臨安營帳前的兩個士兵正打著哈欠,其中一個突然間看到了什麼,急忙戳另一個人,小聲道:“喂,王爺回來了!”
兩個人瞬間站得筆直,目光看向遠方,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司空臨安遠遠走來,但是身材體積卻不一樣。
“王爺帶了啥回來?”一個問。
另一個看了半天,說:“衣服吧。”
他們又看了幾眼,然後突然間激動起來,說:“你你你你看,王爺懷中抱的是個人啊!”
不怪他們激動,司空臨安今年已經二十六了,卻從未往家裡帶過任何一個女子,哪怕是在軍中,別人奉上的貌美女子,他也是能送就送走,不能送的,就綁起來送走。
如今在這地方,抱回來個人,真能不讓人激動嗎?
司空臨安一臉淡然地走過他們身邊,瞟了他們一眼,兩個士兵立馬立正站好,一動不動。
進入營帳,司空臨安看了看懷中的人,猶豫了一下,然後把她放到了地上。又看了看,覺得不太對,就又把她挪到了鋪著獸皮的地上。
拍了拍手,他滿意地躺到了床上。
食指一彈,燭火應聲而滅。
司空臨安閉上眼,卻怎麼都無法入睡,他側過身,月光透過營帳的縫隙灑下來,正好落到秦望川臉上。
司空臨安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只知直到雞鳴,東方破曉之光撒下,他才入了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