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被兒子看穿心事,某印心下略表小尷尬。
“咳咳…不遠不遠!”
“那就真是要走?老頭子知道麼?”
初吉連發兩問,柳紫印就像做錯事又沒立時想到說詞的小孩子一樣,一時接不出話來。
“您自己的主意?娘,你都多大的人了,肚子裡還有個娃呢,您就不怕自己這麼任性,有什麼閃失追悔不及麼?”
“哎呦呦!你說你這小子,往日我什麼都限制你的時候,你覺得不服氣,現在對你大撒手了,你還不適應了。”
“別想轉移話題。”
“我能幹什麼,無非就是回鄉下看看幾個已經不大記得的老熟人罷了。就你娘如今這身手,你還擔心誰能吃了我咋地?”
“柳家村?”
“差不多吧…你怎麼想見的?”
見到母親後知後覺地反應自己說漏了嘴,初吉幾乎要笑了。
他拉著母親,帶引坐在椅子上,語重心長起來。
“攢足了老本再出走,不是您的一貫行事作風麼?是老頭子又惹你生氣了麼?那窮鄉僻壤的,您現在回去不大合適。”
“有其父必有其子……”
聽見父子倆一毛一樣的說辭,柳紫印簡直佩服了遺傳學的神秘與偉大。
“娘,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那裡上清水秀的,也沒什麼不好,再說了,都好久沒見過那些人了。你娘已經揚眉吐氣好些日子了,不回去顯擺一下,是不是不符合咱的性情?”
聞言,初吉狐疑地打量了她一下。
而後,才若有所悟地盯著她問。
“您其實,是有什麼別的目的吧?”
“我能有什麼目的?”
“比如…老頭子是不是因為你,什麼事伸展不開?”
“哎呦,真是我的親兒子!我說兒砸,你既然都這麼瞭解我和你家老頭子了,能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高抬一下貴手,放我出去玩一陣?”
“行。”
“為孃的求求你…你…你說啥?”
“行!不過……”
“我就知道,什麼條件,你說吧!”
“帶上我。”
“不行!我又不是不給你藥材,你跟我做什麼?”
柳紫印一聽小尾巴又要跟著,就有點不高興,比起自家男人來,這個小男子漢太不好控制了,她說什麼,他都要念。
好不容易出去放鬆一次,她為什麼要帶著一個小唐僧在自己身邊唸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