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是半個時辰後,煉器莊主院周圍閒人清理的差不多,且只留下凌絕四個、顏家三兄弟和那兩位煉器師傅。
凌絕瞧見碩大的獸屍擺在主子和主母面前,並主子準備就位時,也是覺得開了眼界了。
他不自覺地努了努嘴:平生以來,除了當今聖上,論起寵妻,我家爺算是頭一號了。不過是取幾塊獸骨,居然要爺親自上場,還要動用武元氣?擱誰誰信?
想著,他就不自覺往雲冥身邊湊湊。
“爺,要不,還是凌絕代勞吧!”
“不必。”
“可是……”
“凌大俠你可離遠點,這手要是稍微偏了點,你的老婆本就得賠進去,而且是五個老婆,還得拐上仨兒子倆閨女的教育基金!”
雲冥素日的嚴謹加上柳紫印的嚇唬,簡直形成了反差萌。
雖然柳紫印許多詞凌絕還是聽不懂,但五個老婆和五個孩子的錢都賠進去這話還是能聽得懂的吧?
而云冥,其實也對她的那個什麼“教育基金”聽得雲裡霧裡,不過好在有機靈女婿同步講解,母后再也不用擔心他和娘子溝通有障礙。
“冥冥。”
“嗯?”
“為了咱們家的美好未來,我再囑咐你最後一下,儘量破小口將骨頭拆解下來。”
“丫頭,你變嘮叨了。”
“為了咱兒子的老婆本,被你嫌棄,我也在所不惜。”
聞言,雲冥默然笑了。
直至今日,若有人說初吉不是眼前人親生的,怕旁人也不會相信。
每每涉及到初吉的是,他都會默默心疼眼前人,可人家彷彿從來都沒覺得疼愛一個和自己半點血緣關係都沒有的孩子很虧,反而樂此不疲。
難道,這就是人家常說的,自己無子才會疼愛旁人之子的緣故麼?
“你聽見我說話了麼?”
“嗯嗯,聽見了。”
面對這樣的柳紫印,雲冥只剩下無可奈何的笑。
說起來,她這麼喜歡斂財,也從來都是取之有道,誰能說她一個不呢?
“那…我開始指了?”
“好。”
“這,兩肋中間,位於脊骨內部,有一根我小臂長的骨頭。不對,不對,偏了點!哎呀!對,就是這……”
手落兩肋間,皮毛破個小口,眾人幾乎沒見到血腥,一塊微微帶著血氣的骨頭就被雲冥隻手抽出,並隔空懸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