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鳴哦了一聲,去通知高御鐵,高御鐵聽說是段蕭要看風澤,伸手摸了摸下巴,尋思一會兒之後去地下鐵庫將風澤拎了出來,風澤常年駐守在十里兵場,身上沾染了很濃重的十里兵場裡的煞氣,那煞氣把他年輕氣盛的臉襯的宛若妖孽,細細瞧去,還能在他的眼眸深處看到一簇黑暗的火來,高御鐵是用十里兵場裡的鎖鐵鏈將風澤捆住的,風澤掙扎不開,被他提拎著來到了書房,摔在了段蕭面前。
段蕭挑挑眉,對高御鐵問,“他就是風澤?”
高御鐵笑道,“嗯。”
段蕭站起身,繞過書案來到風澤面前,居高臨下地打量著躺在地上的少年,少年也看著他,眼角露出狠意,“你搶擄我十里兵場,又捆我在此,若有一天,我自由了,我必手刃你。”
段蕭輕笑,抬頭看一眼高御鐵,笑道,“脾氣還挺大的。”
高御鐵誠然地點頭,“可不是,夜不鳴他們被他搞的頭昏腦漲,所以就把他甩給我了,正好我的鐵庫少個看門的,他之前又是看守十里兵場的,我便把他甩到鐵庫去了,不然,我也不會收他。”
段蕭笑了一笑,沒應聲,低頭又看向風澤,問,“很想殺我?”
風澤冷哼,“你們這些人,我都要殺。”
段蕭道,“口氣不小。”他衝高御鐵吩咐,“給他解了綁。”
高御鐵一愣,“啊?”
段蕭背轉過身,往門口走去,拉開門,對守在門外的黃襄貴說,“去把風櫻叫來。”
黃襄貴應一聲,立刻去找風櫻。
風澤大怒,“你把我姐姐也抓來了?”
段蕭轉回身子,面無表情道,“你還要不要殺我?你若還想殺我,那我就不讓風櫻過來了,反正她才得了一個妹妹,這個時候大概正樂著,沒空管你。”
風澤一怔,驚問,“什麼妹妹?她怎麼可能有妹妹!”
段蕭道,“以前沒有,現在有了。”
風澤冷笑,“你別想忽悠我。”
段蕭嘖一聲,背手繞過書桌,又坐回椅子裡,拿起一側的長樂地誌看了起來。
黃襄貴找到風櫻,對她說段蕭要見她,風櫻挺納悶,問黃襄貴段蕭找她何事,黃襄貴搖頭說不知,風櫻想了想,把宋繁花帶上了,二人來到段蕭的書房,一進門,風櫻就愣住了,她看著躺在地上被碩大的鐵鏈捆住的風澤,喜不自禁,大聲喊道,“風澤?”
風澤看著她,好不委屈地說,“姐姐,這些人欺負我。”
風櫻撲上去將他抱起來,衝他問,“你有沒有事?”
風澤搖搖頭。
風櫻問,“受傷沒?”
風澤又搖搖頭。
風櫻心裡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只要風澤現在沒事,那往後就不會再有事了,這可是他們風家的唯一獨苗,千萬不能出事的,風櫻將風澤放下來,仰頭衝段蕭道,“你能不能放了他?”
段蕭坐在書桌後面,俊逸的臉龐一如繼往的冷漠疏離,他垂著頭在看一本的紙頁很厚,封皮也很厚,封面上什麼字都沒寫,但不難發現那封皮是嶄新包裝過的,單看封皮實在是猜不出這是一本什麼書,段蕭看的津津有味,聽到風櫻的這句話後,他倒是象徵性地抬了下頭,卻不是看風櫻,而是看向宋繁花。
宋繁花挑眉笑道,“看我做什麼?”
段蕭道,“你說放不放?”
宋繁花眨眨眼,笑說,“放啊,他是風櫻的弟弟,自然也是我的弟弟。”
段蕭冷哼,“不一定是弟弟呢,說不準是哥哥。”
宋繁花笑著走過去,往他懷裡一撲,這般軟玉溫香投懷送抱段蕭自然不會傻到推開,他將書一合,推到桌沿裡邊,兩臂伸出來將宋繁花圈在懷中,他下巴微抬,慢悠悠地道,“他剛剛說要殺了我呢,你還讓我放嗎?”
宋繁花一愣。
風櫻也跟著驚愣,忽地,她扭頭衝風澤冷喝,“向段公子道歉。”
風澤難以置信地瞪著風櫻,“姐!他搶擄了我風家的十里兵場,又捆我在此,我說殺他怎麼了?你為什麼要讓我道歉?”風澤氣呼呼地道,“我不道歉!”
風櫻吸吸氣,她說,“姐姐跟宋繁花如今是結拜姐妹,段蕭與宋繁花又是訂過親的,那段蕭就是你未來的姐夫,既是姐夫你就要護著,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你都不能刀劍相向,聽懂了沒?”
風澤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