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三娘呼吸微微變得急促,神色不明,只是雙眸緊盯著杜淳的臉。
杜淳拼命運轉內力,減緩黑氣沒頂的速度,微笑道:“扈三娘,其實我死不死無所謂,能跟嬌豔動人的毒蜂后死在一起,傳出去,說不定還能成為一樁美談。
哈哈,說不定廉政團長還會念在咱們都是江湖兒女,把咱們葬在一起,死而同穴,到時候;兩灘血肉化作兩副彼此交叉在一起,難捨難分的白骨,聽起來頗有些梁祝的意思。”
“夠了!”扈三娘怒目而視,罵道,“誰要跟你這種垃圾死而同穴。”
小彌勒拍一下肚皮,肉浪翻滾:“可別這麼說,我這身冬暖夏涼的肥肉可有很多女俠惦記呢,那肉感,絕對一流。”
“夠了,平手就平手,不就要解藥嗎,老孃給你就是!跟你這種肥豬葬在一起,老孃寧肯被喪屍吃的屍骨無存!”
等候區內的天鷹幫與紅星幫幫眾聞言一陣騷動,怎得,這他孃的不打了?靠,錢都收了,打個平手,那豈不是還要我們打生打死?
貴賓席上,單鷹與張大海不動如山,只是一個食指不斷敲擊扶手,另一個左腳不停抖動踮起。
杜淳微微一笑,心道:“呵,女人,就算有了內力又如何,還不是被人幾句話就撩的發傻。”
扈三娘放開左臂,任由滿是血汙的左手垂在身側,右手摸向後腰。
“等一下!”
“怎麼了?”
“等我走近點在拿解藥。”
扈三娘聞言冷笑:“無膽匪類,老孃要是還有毒針,早就射死你了,還能等到現在。”
杜淳不以為然,慢慢朝其走近:“毒蜂后的名頭太大,不得不防,不得不防。”
扈三娘收回手,等起走到身前三步冷聲道:“夠了,再往前走,我就要逃了。”
“好好,我就等在這兒。”小彌勒微微一笑,恢復慈眉善目的笑臉,只是手上短棍蓄滿內力隨時準備發動致命一擊。
扈三娘伸手到後腰,拉開放解藥的腰包,忽然暴起,隨手甩出三枚指甲蓋大小的透明暗器!
“幹你孃的臭婊子!”杜淳全身戒備,雙棍齊揮,打中三枚暗器。
誰知這暗器一碰即碎,竟是玻璃做的,眼看玻璃暗器中迸出三滴水花,怕是毒藥,急忙左手短棍在掌心旋轉數圈,用棍上內力將水花烘乾。
揮手一棍要打碎扈三孃的天靈蓋,後者朝左急掠而去,已到六米之外。
“好啊,既然你鐵了心要跟我同歸於盡,那我們一起死!”
扈三娘笑顏如花,道:“小彌勒,你這話說的好沒道理,我不是遵守約定將解藥給你了嗎,怎麼能說我鐵了心同歸於盡呢?”
杜淳一愣,冷冷看著地上那一小攤玻璃碎屑,不敢置信的說:“你的解藥在玻璃瓶裡?”
“那當然,誰告訴你解藥一定是藥粉的,告訴你也無妨,我扈三孃的蜂針上淬的吃蛇毒、蠍毒、蜂毒,三毒合一,用的解藥也是經由三毒提取的三毒血清,既然是血清,自然要裝在玻璃瓶裡,總不能看著它們揮發乾淨吧。”
杜淳心如刀絞,他知道這臭婆娘的話十有八九是真的,可還是嘴硬道:“也無所所謂,大不了一起死,這麼短的時間,你也來不及注射血清!”
扈三娘聞言抬起右手,張開五隻,笑道:“你看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