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過於炙熱溫柔,艾酥被盯的十分不自在,趕緊別過頭,迴避他的視線,道:“叫我做什麼?又不說話。”
傅宴西又沉默了下來,目光變得複雜。
他一直沉默著,過了好久好久,久到艾酥以為他不會再開口說話時他開口了,道:“你不需要帶著負罪感活著。”
好聽而乾淨的嗓音讓艾酥愣了愣,那句話像是點中了她身上的穴位,讓她不知道該有什麼反應,只能乾站著。
她知道傅宴西這莫名其妙冒出來的一句話是什麼意思,是指上次他媽媽邀請她去吃飯,在飯局上所說的那些話。
良久,她笑了下,有些酸澀,道:“帶著負罪感活著是我的責任和意義不是嗎?”
每個人出身都帶著使命,她大概就是來為爸爸恕罪的,她在傅家這些年其實就是讓傅家人能有人可恨。
艾酥甚至覺得媽媽把她丟在傅家就是抱著讓她恕罪,讓傅家人可以有人可恨的意圖。
傅宴西被她的話說得心裡更加難受了,心口悶的厲害,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小時候還不懂事的他帶著妹妹傅宴雅沒少欺負艾酥,甚至一直維持了十多年,細細回想著十多年,艾酥幾乎從未反抗過他們。
如果繼續追究下去,艾酥懦弱陰鬱的性格也是他們間接或者直接造成的。
“笨狗,以往的事,我們都不懂事,既然已經過去了就讓它過去了,往後你就是你自己,你沒有做錯任何事,不需要對任何人感到抱歉,感到負罪。”傅宴西心疼的說著,希望她往後能活的輕鬆點。
艾酥低下了頭,沉默了好一會才道:“傅宴西,其實我覺得阿姨說的對,我們……我們之間有太大太大的鴻溝,太難跨越,你不應該再執著於我。”
她難得十分認真的說一件事,語氣也嚴肅了起來。
傅宴西卻皺緊了眉,心中情緒翻湧,十分的難受。
艾酥雙手有些不安的搓著,好一會才鼓起勇氣,說著狠話,道:“你不是希望我能放下過去重新活出自己的人生嗎?只有……只有和傅家割斷我才能正真的沒有負罪感。每次你向我靠近,向我表達著你的情感,我之所以會那麼拒絕是因為我一直覺得很有負罪感,很負擔,所以我不敢接受你的喜歡……”
“別說了!”傅宴西臉色冷沉的讓她停下,“沒有一個字是我愛聽的。”
艾酥被噎住,腦子裡不合時宜的浮現杜飛的話,嘴唇翕動,忍住了那一絲笑,想繼續下去,傅宴西便強行搶話,道:“我今天叫你出來,還有一件事想提醒你,關於程家。”
“程家都是豺狼虎豹,你自己要長個心眼,特別是你那個繼姐,被像小白兔一樣,被獵人逮了逃脫不掉了。”
艾酥被他的話把思緒給打亂了,心思也都在他的話中去了。
傅宴西無奈的道:“總之你的小心,時間也差不多了,回去吧,我送你。”
他完全掌握了節奏,不給艾酥再開口說那些殘忍話的機會。
艾酥啞口無言,看著他已經往回走,心裡十分無奈,這個人總是隻願意聽願意聽的。
心裡雖然不滿,她還是跟了上去,讓傅宴西送她回白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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