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軍訓結束了？”
熱鬧的操場，沈立璟一身迷彩服，坐在欄杆上，一手撐在上面，指尖夾著帽簷，抬頭看著寥寥無幾星星，‘嗯’了聲，今夜無月，“你現在是在公寓還是宿舍？”
季羽歌盤腿坐在沙發上，“公寓。”
在他們的小窩。
沈立璟低低笑了聲，“去學校有沒有人找你搭訕？”
他原本磁性的聲線透過手機，帶著絲絲的電流，穿過耳廓，流進了心口，酥地季羽歌半邊心都軟了，她拉著尾音‘嗯’道：“有。”
說完她就笑了。
沈立璟一點點叮囑：“今天下了雨，晚上的氣溫更低，你睡覺之前記得把窗戶關好，別開空調，早點睡，明天中午我還回去。”
季羽歌換了個姿勢，晃著細白的雙腿，靠在在沙發上問他，“你在學校有沒有女生搭訕？”
應該是有的，上了大學，很多人都放開了，不像在高中那麼束縛。
沈立璟老實回答：“有。”
軍訓第一天，就有輔助教官訓練的學姐想來調戲他，不過被他一個冷眼嚇走了，其他躍躍欲試的也歇了心思。
之前在高中的時候就是，他當眾把一個漂亮女生嚇哭，後來三年就清淨了不少，沒那麼多不長眼在他眼前晃的。
季羽歌心口酸了酸，但沒再糾結這個話題，向他取經，“沈立璟，軍訓累不累？你說我回頭能不能請假，避開那半個月軍訓啊。”
高中的軍訓她就不想參加，大學比高中更難。
吸了口涼爽的晚風，沈立璟的回答很嚴肅：“不能，這關係你回頭的學分，而且你就半個月，我是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往後這些天多雨，你們身嬌肉貴的，學校可能會讓你們休息，我們可是淋雨站軍姿啊。”
今天上午那場細密纏綿的秋雨，淋在身上透心涼，他們在新生的一片哀嚎中站了兩個小時的軍姿。
季羽歌笑倒在沙發上。
怪不得中午回來的時候穿的是常服。這麼一想，季羽歌突然想看他穿軍裝的樣子。
第二天早上，季羽歌先去附近的早餐店吃過早餐，查了路線，坐了地鐵去北光大學。
她想了一夜沈立璟穿軍裝的樣子，又在手機軟體上合成了一下，英姿筆挺的樣子，讓她想親眼見見的想法更濃郁了。
坐了一個小時的地鐵，出了站口，又走了十分鐘，就是北光大學。
因為週末，學校比較安靜，季羽歌找人問了金融系的訓練地。
到了操場，在拉起的橫幅上，她很容易就找到了沈立璟的訓練地。
穿著相同的迷彩服，季羽歌在密密麻麻的新生中，一眼就看見了最後一排的沈立璟。
他個子高，不管是高中練操，還是軍訓，都是在大後排。
一身軍綠色的軍裝，給他染上了幾分英氣，平時因為臉部線條過於爽利而偏冷的俊臉，在陽光下曝曬了一個星期之後，有了冷硬的質感，更俊了，特別是現在還沐浴在日光中，更顯地有陽剛氣，直戳季羽歌的一顆少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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